有两米多壮硕体格的男子癫狂大笑,指着倒地不起的男人讥讽:“废物!”
笼外看场内,Lance优雅的坐在沙发,手里举着一杯红酒,神色淡然的看着这场单方面虐杀似的比赛,他似乎觉得有些无趣,食指有一搭没一搭的敲着胶盖。
手下领着晏绪慈进来时看见的就是这副场景,只是男人连眉心都没有皱一下,似乎见惯不惯Lance的残忍做派。“问出来了?"晏绪慈这人丝毫不收敛,没有那位陈小姐在身边,人凉薄进骨子里,看向八角笼的眼神冰到极点。
“我倒是希望,只可惜这人骨头够硬,不愿意说。”Lance挑了挑眉,“不知道晏先生有没有什么好主意?”
“碾碎的骨头,还会硬么。”
Lance缓缓将视线移向笼内,不由得失笑出声:“听到了吗,安德鲁,你太仁慈了。”
八角笼内的安德鲁手臂撑在栏杆上,闻言邪邪笑了,狠厉的目光居高临下盯着那个男人,下一秒,缓缓踩上他的手指。“这不太符合格斗的招式。"安德鲁哑声开口,“但是我很喜欢。”一百多公斤的重量顿时压在一处,奄奄一息的男人被这股碾压式的力量唤醒,喉间溢出撕心裂肺的吼声。
而那跟手指,恰好是冲着陈江沅按下扳机的那只。晏绪慈平静的看着他挣扎的表情,微微抬手示意安德鲁停手,后者蹙起眉,却看见Lance不动声色的冲他使眼色。安德鲁若有所思的收起脚,身下的声音终于微弱了下去。晏绪慈缓缓喝了口酒,淡声道:“味道不错。”“庄园自己酿的,你要是喜欢,到时候让人送去国内。”Lance云淡风轻的笑了,“就是不知道还有没有那个闲工夫了。”“名单虽然没有泄露,但庄园里出了个奸细,找起来还真是费精力,人前人后皆是虎视眈.……”
“想说什么,直接说。"晏绪慈耐心见底,一句废话都没有。“我想借你合作的一臂之力,彻底吞并对方。"Lance微笑道:“这件事,我有意亲自登门与晏家谈,就是不知道晏先生的意愿?”晏绪慈视线落在他身上,一瞬间的对视,空气仿佛凝滞,双方在无声无息中试探碰撞,最后晏绪慈勾起唇角,缓缓开口:“那要看公爵的诚意。”这就代表着晏绪慈已经松口,Lance一晚上阴翳的心情终于缓和了几分,他将目光重新看向八角笼,不紧不慢道:“安德鲁,废掉他的右手。”“不一一啊啊啊啊我说、我都说一一"不成型的声音几乎冲破地下室,汗与血掺杂在一起,模糊的连五官都看不清。
他咬字不清,泪水糊了一脸,疼得整个人都在抽搐:“救命一-救、不啊啊啊啊”
手腕像断了线的风筝,忽然失力的垂下,安德鲁单膝支在地面,抓着他的头发逼他抬头:“说吧。”
这人将知道的东西一股脑的往外吐,身后手下见状将录音笔放在他脸庞。晏绪慈没什么兴致继续听下去,他来这里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为了让企图伤害小姑娘的人消失。
只是这个人此刻还侥幸的以为将所有事说出来,就能获得一线生…但即便晏绪慈不出现,Lance也不会给自己留下后患,尤其是这种曾经为对方卖命,却又为了自己生存选择背叛主人的狗。地下室像是一个与外界城堡完全隔离的地带,而在这里主宰一切,宛如高高在上的神邸,却没有一丝一毫的同情与怜悯。晏绪慈与Lance两人随口闲谈着合作的时间,八角笼内已经悄然无声的接近尾声。
原本昏暗的房间忽然照进一束亮光,保镖自楼梯快步走下来,在晏绪慈身侧俯身低语。
“陈小姐醒了。”
陈江沅猜到晏绪慈有可能不回在屋里,只是她没想到的是,整个城堡都没有找到他的踪影。
“晏绪慈去哪了?"她披了件外套,殴着拖鞋站在阶梯上,大厅空荡荡的,保镖仰起头吓了一跳,“陈、陈小姐,您怎么出来了?”“睡不着。"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