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绪慈倚车而立,姿态随意放松,身后夕阳透过云层漫过天际,显出修长的轮廓,一双黑眸如深潭,危险诱人,几乎要把人吸进去。
这人实在太过扎眼,往来会所的人都会下意识看去,只是碍于晏绪慈的气场,往那一站跟个阎王似的,没人敢上前搭讪。
晏绪慈替她开了车门,陈江沅怕被熟人撞到,几步冲了上去回手关门。
动作十分迅速,晏绪慈见状笑了声。
车子启动,男人嗓音很淡,冷冷吐出两个字:“地址。”
陈江沅没明白他的意思,偏头去看。
“你家的地址。”晏绪慈好脾气的重复。
但这话一出口,陈江沅就差打开车窗跳下去,惊骇的情绪根本藏不住。
她下意识吞咽,却勉强装着不经意的问:“去、去我家干什么?”
晏绪慈微微侧身,那双充满侵略性的眼眸紧紧盯着她,一寸、一寸,像是缠绕收紧的藤蔓,侵犯束缚,让陈江沅感觉窒息。
男人似笑非笑地反问:“你说呢?”
狭小的空间里,哪怕只有细枝末节的小动作都会被对方一览无余,陈江沅僵硬的抬起眼,没有吭声。
“陈江沅。”男人叫她名字时,咬字带着说不出的旖旎与性感,但陈江沅愣是从那声音里听出来一丝警告的意味。
“给你空出一天时间,是为了让你休息,不是到处请客还人情的。”
晏绪慈手指敲了两下中控台,示意她抬头,威压扑面而来,男人不咸不淡的补充:“生病喝酒,你这个状态,适合明天来谈正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