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公子不必如此紧张,我们日后应当不会再有见面的机会。”说完,她便起身要走。
苏二公子忽地抬了头,急忙解释说:“文姑娘误会了,我其实实…很喜欢文姑娘。”
崇文馆里都是与少瑾差不多的人,腼腆单纯,一股脑便将自己心里的话都袒露出来,诸如还未取消婚约时就一见倾心此类的话…文瑶听完倒有些不好意思了。
适才一直留在春和宫的嬷嬷回了琼华宫,回禀皇后:“奴婢瞧着,那苏二公子似乎对文姑娘印象极好,文姑娘也陪着坐了许久,这样下去怕是两家要谈上亲事了。”
皇后似不太意外:“那也是他们缘分。”
嬷嬷叹道:“娘娘明知太子殿下喜欢文姑娘,何不将人留下。”皇后认真道:“便是太子喜欢,也该问问姑娘家的意思。”太子又如何,若是姑娘不喜欢,也不该逼迫人。她也希望文瑶能当自己儿媳,可到底要问过她的意思。皇后原本也是想问的,但又怕问得太过直接会给人压力,便想缓缓渐进。至少要等她相看过,且没有喜欢的,再开口时方才不觉得尴尬。与苏二公子见完面,文瑶又回了琼华宫,她今日进宫晚了些时辰,皇后便让她留宿一晚,转头再派人去文府传句话。日暮时,又飘起了雪,文瑶陪着皇后狸奴玩了好一会儿,便听见宫人来传,说是太子病了。
皇后有些紧张,“昨日不是见过太医了,怎么还病倒了?”宫人说:“太医去了,说是殿下因近些日子操劳过度,加上昨日出宫,因此染了风寒。”
皇后长叹道:“这孩子,总不让人省心,那些事烦父皇分担些又有何妨,事事都操心,铁打的身子也是吃不消的。”文瑶在外殿摸着狸奴,头埋得低低的。
昨日太子出宫见的是她,怕是因为自己才染了风寒。再想起今晨见他时,脸色确实不大好,怕是病得很严重。入夜时,文瑶悄悄从琼华宫出来,冒着风雪去了东宫。玉白见她来,先是吓了一跳,随即把人领进了寝殿。玉白说:“殿下自申时后便歇下了,一直不曾服药,还请文姑娘也帮着瞧瞧。”
文瑶点头,随即走到床边。
太子闭目躺在床上,穿着单衣,连被子也不盖。虽说这殿内暖如春月,可他既染了风寒,身上只穿了薄薄一层寝衣,到底是不妥。
她弯着腰伸手去里侧拖被子,还未回身,便一双手紧紧握住。她侧过脸,发现太子已然睁眼,他猛地将她扯下,身子失重便趴在了他的身上。
他目光沉沉盯着她,“今日相看得如何?”文瑶没想到他会知晓,避开话题:“殿下除了热症,可还有哪里不适?”她试着起身,腰间却被摁住。
文瑶见他眼睑有些红,以为是烧坏了,忙伸手去摸。却丝毫没有起热的症状。
她瞪着他:“殿下又在骗人!”
魏璟抓回她的手,继续问:“你答应了母后的指婚?”文瑶见他变脸,先是有些心虚,可说完又觉得没必要,她也没有答应他,何来的酸味这么大。
“男未婚女未嫁,这都挺正常的……”
“你这是不想认账了。”
“我又不曾承诺殿下什…….”
魏璟扣着她的腰,一瞬便将她翻转躺下,语气命令道:“不准应下。”他本不该着急的,想着要慢慢让她接受,可得知她去相看,且还十分满意,他无论如何不能坐视不理。
将原本伪装得很好的温柔撕下,变得蛮横起来。“你该嫁的人,是孤。“他亲着她的耳朵,随即贴在她的面颊,再到唇,“…孤不想再等了。”
文瑶怔怔看着他,忽然感觉到慌乱。
进宫嫁给太子这件事,实在有太多需要衡量考虑,譬如进入宫后一堆规矩束缚着,出宫不自由,更重要的是她还要同别的女人分享自己的夫.……她完全没有想好,没有做好准备,不可能现在就应下。文瑶开始推拒他,“我……我不要。”
魏璟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