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到如今也有十年了,跟了这么久,难怪有如此医术。魏璟问:“如何寻得的鹤老?”
褚峥很是诧异,他会知晓鹤老的事。
当初宫里虽没有下明令,但元宁帝当初久病,许多大臣一直向先帝谏言请鹤老医治,苦于找不到。而褚家既然与鹤老有来往,却一直瞒报,他这会儿多少有些惶然。
褚峥诺诺问了一句:“殿下竟也知晓此事吗?”魏璟放下茶杯,语气不明:“孤对她知道的,远不止此。”褚峥…”
他就知道,太子是奔着他妹妹来的。
褚峥解释:“鹤老与祖父是旧识,幸得他肯医治,瑶瑶的病才能好全。但殿下也知道,鹤老独来独往,谁都无法左右其想法。若是透露他的踪迹出去,恐怕便不肯医治。”
又道:“瑶瑶跟在鹤老身边久了,也喜欢上了医术,这些年又一直随着鹤老在泽州行医,所以也并不知道宫中之事,还请殿下莫要怪罪。”魏璟就知道那女人瞒得厉害,做了什么,谋算了什么,一字未提。褚峥说完抬头看了一眼太子,见他似不意外,脸色也没有什么变化。又聊了些时候,魏璟起身正要走,外头已有人走来。文瑶站在房门外,没有先进来,而是稍稍探了个脑袋,“哥哥忙完了吗?”她往里走了两步,没有看见褚峥,倒先迎上一双幽沉的双眸,脸上的笑容随即敛起,站直了身,退后几步行礼。
“见过太子殿下。”
褚峥见她怕极,忙走过来,接过她手里的食盒:“不怎么忙,殿下正好来府里商议事情,已经好了。”
文瑶浅浅弯起唇:“里面是桂花酥,哥哥一会儿尝尝。”她没打算进去了,朝着魏璟又行一礼,便转身走了。头都不曾抬,瞧来胆怯得很。
魏璟也要离开,便道:“孤到院子里走走,不必陪同。”文瑶没料到魏璟会来褚府,一时慌乱,根本待不下去。不知他会如何告知兄长以往的事,担心不已。她急忙走出文轩阁,不料身后的步子越追越紧,最后在拐角处,被抓住了手,来不及作反应便捞到了旁边的杂物房。不用抬头,文瑶都知道是谁。
魏璟将门用背抵着,垂眸盯着面前的人:“孤见你如今是没有悔改的念头。”
文瑶一时不知该说什么:“我还没想好。”“是没想好,还是忘了?可要孤来帮你回忆回忆,你当初到底做了什么?”……我没忘。”
魏璟突然逼近,文瑶低着头往旁边躲开,与他保持距离,却被他一把拽了回去。
昏暗逼仄的杂物房里,文瑶被逼在角落,完全没有能避开的余地。她没再躲,只问:“那殿下可想好了?”
她这反问,魏璟不明就理,冷眼瞧着她:"孤要想什么?”左不过气上头,一把掐死她。
现在还能有耐心给她机会,已是最大程度的容忍了。文瑶抬头,与他讲理:“殿下当初要那门婚事,不过是为了褚家的利益,可现在即便退了婚,褚家不也依旧为殿下尽忠不是吗?"殿下如今已然是当朝的太子,满朝文武皆忠心为殿下任用,褚家这般家势对殿下来说,并不是很重要了。”
他当初亲口说的为了利益,即便她嫁过去,也并没有感情,摆明了只是利用。
这一点,他又不是不清楚。
“如此,退不退婚,也没有那么重要,不是吗?”魏璟听完这话,眼里的幽冷,没有一丝遮掩:“这就是你想的解决办法?哄骗完孤退婚,如今还要倒打一耙?当初是谁动了心思,主动凑上来的?”文瑶无言与他对视几息。
她不想同他较劲的,也不想将这话说得太直白,惹怒他。但总是要说开。
“我承认当初殿下医治头疾的条件是退婚,但知晓殿下不肯退婚,我已经做了离开的打算。我明明对殿下多次劝告与解释,殿下非要误解,我有什么办法。至于后面,也是殿下先起了念头,甘愿退婚的。”她哪里会知道他会为自己去退婚,当真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