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照拂人一二,凭高柔所行之事,绝不会待她如此宽容。
陈管事说完此事,才将文瑶让寻刘太医的那些话都回禀了。魏璟停了手中动作,面上却是平静:“随她。”他知道这两日她故意躲着自己,但人没离开,他便也不着急。只是吩咐了一句:“去问问江淮之可有什么消息。”在煜王身边探个消息,用不了这么长时间。文瑶这两日没去给魏璟看头疾,但耐不住陈管事一直暗示她去看看,无可奈何只能出去买些香料,做些安神助眠香药包。因为这几日魏璟似乎总让人围着她,她十分不喜,便也没有让人跟着出门。一切都很顺利,直到回来的路上,看见有人横躺在路中间,周围的人都在说人是不是死了,她凑上去看了一眼,发现只是醉酒昏在街上。想着正好带了银针,便帮着施了两针,让他醒酒早些离开。她善意提醒:“路上有马车,你这样躺在这未免有些危险。”男子确也醒来了,只是睁开眼见身前蹲了容色美貌的年轻女子,一时失了神。
他连忙起身左右瞧了两眼,见她似乎一个人来的,突地抓住了她,语调油腻:“娘子要去哪?”
文瑶皱眉:“这位公子请自重,我并不认识你。”男子惊讶至极:“娘子这是怎么了,要装不认识我吗?”文瑶冷下神情,推开他,男子却抓着她不肯防守。“娘子别闹了!你若不是我娘子,为何要巴巴得赶来救我?还不是心疼我在外面醉酒出事了!”
力量悬殊,文瑶被他抓得好紧,“我是大夫自然不能见死不救!”男子摸着那手,一边看着面前这张柔媚的脸,作老夫老妻的模样,上手就要去搂:“娘子,这等房间情趣,就不好与外人道了吧。”文瑶猛力推开他,还扇了他一巴掌:“你既然说我是你娘子,那就见官府去,看看官府怎么说!”
那男子被扇了巴掌,脸色一怒,“我不过是出去喝了一夜花酒,你便如此小性!哪个男人没有个小老婆的,你天生善妒又无所出,还不允许我纳妾!如今还要闹到外面来,你不嫌弃丢人,我都嫌丢人!”男子的这一套演技炉火纯青,不少围观百姓都信以为真,纷纷劝和。“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小娘子快跟他回去吧!”“可不是,男人嘛喝点花酒正常,莫要伤了夫妻情分。”男子看向文瑶,眼神里满是得意,顺着气氛便是一跪,抹眼泪道:“娘子,我知错了。下次再也不敢了,保证听话。”文瑶恶心坏了。
他如此能演,也不知骗了多少女子。
她懒得理他,只拿出手里的一袋银子:“谁能将此人押去官府,这袋银子就归谁!”
众人一时哑然。
男子目光定在那银子上,眼睛都亮了,没想到面前这个衣着普通的女子,竞如此有钱。
不等众人反应,他扑上前要去夺过来,连人带银子,都想护在怀里,哭喊道:“娘子不可啊!这是你辛辛苦苦赚的钱!”他演技逼真,众人竞又信了。
眼瞧着那双令人恶心油腻的手又要摸来,文瑶已经好了要踢他下身逃跑,不料身侧有人将她拉走。
刀光乍现,原本那只要占她便宜的手,则血淋淋地掉在了地上。男子根本反应不过来,好一会儿才嚎哭起来。文瑶被魏璟护在身侧,他目光落在适才的男子身上,语气阴寒:“带回去。”
玉白狠踢了一脚在地上打滚的人:“当街拐骗良家女子,砍你一只手算便宜你!”
众人哪知会有这样的反转,都被吓得收了声。不是寻常夫妻吵架吗?怎么就成了拐骗良家妇女的。众人看了一眼砍手的男子被拖走了,而那适才的小娘子跟着另一个男子上了马车,顺着视线看过去,才发现马车上赫然显着“辰王府”三个大字。文瑶被拉回了马车上,魏璟的一双黑眸落在她的脸上,语气冰冷:“可还当街救人?”
她又不是没有上过当,竞然还如此轻易信人。文瑶也不想如此:“今日是意外。”
“意外?"魏璟没好气道,“若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