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自己挤在一处的。
但文瑶并不多言,双手垂放腿上,向后靠坐了些,以便腾出更多的空间。魏璟垂下视线,顺着转移到她的手腕上,袖口延伸出来一道口子,颜色深暗,瞧来不浅。
他问了一句:“哪来的伤?”
文瑶不自然地将手挪至身侧,“调药时不慎划伤的。”魏璟的药物她只是给方子,不用她经手,但今日给江淮之调药膏时,不慎被些利器划伤了,出门又急,便没来得及处理伤口。适才在殿内被魏璟突然一抓,渗出了血,衣袖都蹭变了色。她也担心在太子面前衣着见血不净失了礼,故而一直掩着,眼下魏璟突然来问,以为是要来问罪的。
有些心心虚讨饶:“小人不是故意的。”
她今日穿着素净的甘青色衣裙,依旧无妆无饰,可那张脸瞧来仍是媚丽,轻声求饶的害怕神色,也不像是装的。魏璟一言未发,只将她手抬来端详。文瑶想抽回手来,魏璟却不肯松手,她抬眸看着他,轻唤:“殿下..'“不知是本世子满足不了你,还是你生了要讨好别人的心思。“魏璟将她袖口翻起来,完整露出伤口时,微微皱起了眉,“为了弄些药膏,如此费心思。文瑶要送药给江淮之,陈管事自然不可能瞒着魏璟,告知玉白请示过才能代之送到江府去的。
所以听见她说调药,魏璟便知是为了此事。她送东西给江淮之,确实是想从他那儿知道云月姐姐的消息,也算是讨好,文瑶不否认。
但见他不高兴,她还是哄道:“江大人是殿下的人,小人是代殿下关心他。”
魏璟也不拆穿她如此明显的假话,只是冷笑着问:“你总不会是看上了他,将来要本世子帮你做媒?”
文瑶忙道:“小人不是这样的要求。”
“不是,也没有可能。”
料她不会有这样的胆子,魏璟弯腰从脚下暗格里取来一块白净的布和伤药,将她手腕托在掌心,朝她伤口处倒了些伤药。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文瑶一时愣住。
魏璟这样的人,不对旁人亮出刀子就已经算他温和了,竞然肯帮她处理伤囗。
文瑶抬眸,并没有觉得他这张脸此刻有什么异样的神色,和往常一样,平静地没有任何情绪,仿佛真的只是在帮她上药。她并没有抽回手,纤细指尖慢慢蜷起。
文瑶突然想到他似乎根本不在意旁人如何传他和下人在一起的流言,也不在意有人说他不娶妻反倒要先纳妾之言。
如此,他岂会因为担心婚事不成,而烦躁到睡不着?文瑶问他道:“殿下近来因何事伤神?”
手上的白布在她腕上缠绕了两圈,魏璟放下手,抬眸看她,不答。文瑶说:“陈管事说殿下是因为江陵文姑娘的事,故而夜里忧心不眠。”魏璟惜字如金:“怎么?”
她继续问:"殿下当真喜欢文家姑娘吗?”在外人眼里,她不过是一个病弱到连门都出的人,他夺人婚约,心计利用,良心当真不会痛吗?
文瑶望着他的双眸,希望能从他眼里看到点愧疚之色,然而那墨黑的瞳仁里,冰冷无温。
他见她问得如此直白,轻笑:“本世子的未婚妻,与你何干?”文瑶转头,脸色有些不好。
她问时能波澜不惊,可见他如此无情的态度,心中又觉得可怕。只是她这样的神态,似从吃味到难过。魏璟观她如此反应,亦沉脸不言。后来半个月,文瑶没再去东宫,听陈管事说,已经找出了毒药,被制成药粉末,藏在太子的被褥里以及涂抹在贴身衣物。因无色无味,加上每两日便更换新的衣物,所以没人察觉。魏璟也没有大肆降罪打草惊蛇,选择暗地里在追查。而不再接触毒粉后的太子,气色也好了许多,白日大部分时间都是清醒的,因此出席今日的宫宴问题不大。
陈管事代太子赏赐了她好些东西,文瑶没收,只向陈管事预付了些出门的钱。
文瑶极少出门,陈管事以为她又出门去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