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自然看得出文瑶与其他人不同,他先是觉得她心性单纯,所以刚才会提醒她,希望她不要惹无妄之灾。
哪料竟然是个不怕死的,明知里面打斗起来,还敢近前去。
而经历这眼前一切,还能说出不认识路出去的话。
陈管事好奇道:“舒大夫是从哪儿来的?”
舒是文瑶的小字,师父常常唤她小舒,文瑶来时以此作姓。
她乖巧应道:“回陈管事,我从泽州来的,先前与殿下在江陵见过的。”
陈管事先是一顿,随后笑道:“原来是这样。”
他回头看了一眼那闭眸坐着的人,见其并无一点反应,于是又道:“既然是这么远赶过来,一路风尘仆仆想必很是辛苦,今日不妨在王府歇一晚,明日再走也不迟。”
倒不是怕会将今夜之事说出去,只是既在江陵见过自家殿下,便说明眼前此人就是鹤老的那个徒弟。
殿下寻鹤老一直都秘而不宣,倘若就这么放人出去,万一将此事泄露,便成了隐患。
陈管事行事向来谨慎,自然不能就这么让人离开。
文瑶有些不好意思,犹豫道:“这样可以吗?”
“不妨事,舒大夫这边请。”
于是陈管事给文瑶安排了一间房,见她浑身脏污不堪,又命人打水还给套干净衣服,让她安心住下。
文瑶感激谢过,当即换下一身湿透又有血污的衣服,然后坐在床头瑟瑟发抖,一阵后怕。
她完全没有想到魏璟四处求医是个陷阱。按常理来说,他这样高高在上又把握权力之人,应该极力掩饰,以防有心人趁虚而入。
可他却不同,大肆宣传自己饱受疾病折磨,就差告诉人他快要死了,毫不遮掩。
于是蠢蠢欲动之人便当真上了钩。
说不上是多高明,但能拿自己性命设局的却是极其大胆且狂傲。
似这样暴戾又谨慎的性子着实可怕,不仅警惕性很高不肯轻易信任,而且他心情不好还会随时取人性命。
她都不敢想,要是直接跟他提出退婚,他会不会一怒之下就把她杀了。
......
翌日一早,文瑶还未洗漱完,门外便有敲门声。
是一个中年妇人,负责院内膳食的钱嬷嬷:“舒大夫,这是陈管事吩咐奴婢送来的早饭。”
文瑶接过放置在桌上,回身道了谢。
钱嬷嬷顺眼瞧过去,见她包袱都收拾好了,便道:“舒大夫先别急着走,陈管事今儿一早便留了话,说是有事情与舒大夫商量。”
文瑶知道是何事,想是为了她见过魏璟一事,要她保密。
她应下:“好,那我便在这等陈管事。”
掩上门,文瑶看了一眼那托盘里的饭食,并未动。
接着她便在房里等了一整日,直到天黑陈管事也没来见她。
晚间时,嬷嬷又送来饭食,一脸歉意道:“可不巧,陈管事今日事忙见不了舒大夫了。”
“多谢嬷嬷,有劳了。”
文瑶心下松了一口气。
看来陈管事没打算杀她,而是如她所想的一样,要把她留下。
她又用银针试了毒,安心吃了一顿。
第二日陈管事来见了她,不待他开口,文瑶先表示道:“还请陈管事将小人留下,我定当尽心尽力为殿下医治。”
陈管事问:“此事连宫中太医都束手无策,你又有何办法?”
“殿下所患之疾并非寻常的头疾,之所以会束手无策,并非身体有哪里不妥,而是心理上产生的一种隐痛。发作也是有规律的,通常是同一时段。太医也并非束手无策,而是此疾治疗起来十分难,且殿下也不肯医治罢了。”
既然魏璟寻医是假的,师父所给的药也并非治疗头疾的,便足以说明魏璟压根就没有治疗。
陈管事很是意外,文瑶所言与太医的诊断几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