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杀到阳关,与我汇合。当时情况真的凶险,那些人被他杀红了眼,穷追不舍,而且招式又阴毒,先装死然后偷袭射出一箭,”
“就是这一箭,险些射穿沈昼的喉咙,当时我们都以为他活不成了,可他活了下来。”
“在他卧床濒死的时候,手里始终握着送你的簪子,昏迷时他唯一说的两个字,就是你的名字。”
华灯下意识摸向头发,摸到那支冰凉的簪子。殷则京说完最后一句话:“所以我想,是因为有你在,他才会拼死回到建邺。”
华灯缓缓取下簪子,几缕发丝散落,她低头沉默不语。沈曦突然说:“我能看下这支簪子吗?”
华灯递给了她。
她只看了几眼,便道:“这是澧国语言,用我们大魏的话说,就是一一赠予我思念之人,我爱之人,我将一生追求之人。”大
晚上,华灯如期等到沈昼。
他全然没有处理一天政务的疲惫,还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华灯照常靠在床头,手里拿着本书,随意翻动,等到他过来时,这才慢吞吞把书拿走,露出手下的东西。
沈昼扫了眼,说:“拿着这根簪子,是要弑君?”华灯被他逗笑了,不过马上收敛表情,故意正色说:“这簪子上刻的字,是什么意思?”
沈昼说:“你觉得呢?”
华灯看他:“我又不认识澧国话。”
沈昼低笑了声,手掌覆盖住她的,簪子在两人掌心逐渐炙热。他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说:“你是我思念之人,我爱之人,我毕生追求之人。”
华灯几乎能听见自己心跳的声音。
她缓缓地道:“可陛下能爱的有后宫三千,我只有陛下一人。”“你介意这个?"沈昼没有任何思虑,语出惊人,“那我就不当这个皇帝。”华灯:“……等等!”
沈昼:“让沈曦当皇帝,你和我离开建邺,天下之大,何所不往。”见她表情越发惊诧,怕她不信,他还补充:“贵妃交给殷则京当。”华灯:“我不是这个意思。”
她忍不住想笑,原来白天殷则京说的是对的,这人竞真的愿意当个昏君。“可我现在还没有离开建邺的想法。“她柔声说,“这里很好,宫里也很好,我还可以出宫去见我爹娘,如果以后有天厌倦了这样的生活,再离开也不迟。”沈昼说:“你想怎样都可以。但是现在,你应该还有别的话要和我说。”华灯默默拉起被子:“有吗?应该没了吧。”沈昼凑过来,一把将被子拽走,扣住她的后脑,撬开她的唇。“没有吗?”
………有。”
少女微弱的嗓音被吞没在唇舌纠缠中。
“我也思念你,爱着你,想要永远和你在一起。”大
华灯在宫里的生活如鱼得水,但不少人见陛下专宠贵妃,顿时眼红起来。他们都指望送宗族女儿入宫,争得荣耀,如今陛下对别的女人看都不看一眼,可叫他们如何是好?
于是朝堂之上,开始不断有人提议召开选秀,充实后宫。更有甚者,将近日发生的水患、涝灾等,都推到华灯身上,称她是“妖妃祸国″。
华灯得知这消息的第二天,封后诏书就被送到了她手上。彼时她正在御花园跟沈曦下棋,没了殷则京打扰,两人有来有回。华灯拿着诏书,对沈昼的解决策略表示惊叹。沈曦说:“那群老家伙,被皇兄折腾了这么久,还是不明白皇兄的心思。”华灯也听说了,那些污蔑她的人被杀了个遍,就像沈昼所讲,没人敢说她不好了。
“若他们再不知足,等皇兄真的卸去皇位,他们恐怕才是要大哭一场。“沈曦说。
华灯相信这点,如果史书如实记载一切,那沈昼的功绩绝对能和他的暴君之名齐平。
忽然沈曦看了她一眼,说:“不过,他从来不在乎这些。他只在乎你。”………嗯?”
“从七岁的时候,他就很在乎你了。”
华灯微微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