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朕杀了他。朕砍下他的头颅,将他碎尸万段,他死前哭着向朕求饶,可惜没提及你的名字。”
华灯强忍住嘴角的抽搐,无力地道:……臣妾与先太子,并无情谊。”这几个字没什么份量,但沈昼好像挺受用,挑了挑眉说:“是吗?贵妃不恨我就好。”
连“朕”字都不用了,呵,男人。
他把她拉到了床上,华灯身子再度紧绷,然而替她盖好被子,他就什么也没干了。
沈昼随意地说:“就寝吧。”
华灯在被子底下露出眼睛,脑子里是大大的问号。沈昼侧首看了她一眼:“贵妃不睡,还有什么想做的?”华灯立刻闭眼:“没有了,我马上睡!”
许是受他影响,不知不觉,她说话也随意起来。华灯是真的累极了,有沈昼这个存在感超强的家伙在旁边,也挡不住她的睡意,没多时就陷入香甜酣眠。
许多之后,沈昼仍坐在那里,借着微弱的一点灯,用目光反复描绘她的眉眼。
回来的路上,他想了很多遍,还是不太记得,她记忆中的他应该是何种模样。
他试图去寻找并扮演那样的自己,然而总是不能成功,所以始终没有与她相见。
但今天一见到她,无需扮演,他轻易地就变回了曾经的自己。大概是她看他的眼神,还如昔日一般,宁静而纯粹,笑起来时两眼弯弯,倒映着他的身影,如春日清泉,光彩潋滟。半响,他从袖子里取出一支簪子,轻轻摆在她枕边。簪子内侧刻了一行小字,那是澧国的语言。一一“赠予我思念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