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发生:“那你就陪我吃饭睡觉逛街,看我能不能想起什么。”
沈昼很自然地答应下来,看他的样子,好像曾做过无数次。华灯对他是自己前道侣这件事更相信了一点。她敲了敲戒指,戒指变作仙剑,扬手一挥,面前就出现黑色的裂隙。她攥住他手腕走进去,只两步就抵达十万里外的扬州。“是不是很神奇?"她朝他扬了扬下巴。
沈昼注视她,不知在想什么,轻声说是。
在每夜破碎的梦里,华灯永远看不清那个男人的脸,看不清他的表情。然而现在,她觉得就是这样的眼神吧。
当梦里的她靠着窗边休憩,当梦里的她漫步花田中,跳着走过雨后的水洼,他看着她,应当就是这样的眼神。
也许他们曾经,的确深爱过。
而后来他死了。
意识到这一点的刹那,华灯心脏宛如塌陷一块,开始丝丝抽痛。他像是没察觉她的异常,握住她的手掌,掌心的烈天恢复戒指形态,静静戴在她指间。
那点钝痛消失无形,华灯低头凝望他的手指,鬼使神差没有甩开他,而是迟疑地拿出一样东西。
他的手生得漂亮,修长而有力,一看就是习剑之人会有的手。华灯把一枚冰蓝色的戒指戴到了他手上,本来是戴左手中指,稍微宽了些,她就换到无名指,竞然刚刚好。
“这应该……是我以前要送给你的。"她不太好意思地说。有一次她整理乾坤戒,意外从最深处找到这枚戒指,从前的她贴心保存到仙器级别的盒子中,需要她的血才能打开。她想不起来戒指是从哪来的,没想到还有物归原主的一天。“无名指,是什么意思?“沉默片刻,他哑着嗓子问。华灯更不好意思了,低着头,小声说:“是夫妻。”他收紧手掌,摩挲戒指,忽然俯身,亲了她一下。华灯…!!!”
“你一一”她抬手指着他,半天也只说了句:“放肆!”沈昼拉过她的手,又亲了一囗。
华灯跟火烧似的,手指立刻缩回去,耳尖也通红滴血。她气冲冲往前走,边走边说:“我警告你,不要以为当过我的道侣就可以肆无忌惮,我们身份有别,你必须听我的话!”他听完,牵过她的手,轻描淡写说:“我一直听你的话。”华灯重重哼了声,一点也不信他的鬼话。
只是那只手,到底没将他推开。
一天下来,吃饭睡觉逛街完成三分之二,还剩最后一项。华灯站在断云殿的床前,后悔白天说出那两个字。她悄悄觑了沈昼一眼,这家伙完全看不出有什么反应,天生一张性.冷淡的脸。华灯稍稍安心,窗外的风吹进来,兔子花灯随风摇晃,一闪一闪,她没有注意。
她清咳两声,故作镇定地问:“以前当道侣的时候,我们晚上会…沈昼淡定地反问:“会什么?”
华灯忍不住又咳了声,若无其事看向别处:“就,一起睡?”沈昼突然笑了声,笑声转瞬即逝,他还是那副波澜不惊的模样,看向她道:“会。”
华灯心尖一抖,硬着头皮继续问:“那别的事,也会吗?”他说:“有时会。”
“真的?"华灯不太相信。
他平静地说:“你想要,我反抗不了。”
华灯……”
她居然是这种人吗!
不过从修为上看,他一个金丹,估计确实反抗不了。华灯沉痛地道:“你放心,今晚……不,以后我都不会对你做什么的。”沈昼点头,笑得意味不明:“是吗,那真是太好了。”华灯爬到床里面,贴心地为他留足了位置,拍拍床铺道:“别怕,就这样吧。”
沈昼又露出那种,好像忍笑忍得很辛苦的表情,坐下来道:“嗯,我相信你…教主大人。”
华灯和他在一起,总有种难以说明的舒适感,譬如她从前绝不能接受他人睡在身侧,当他靠过来时,却不觉丝毫异样。唯有他唤她“教主大人"的时候,她简直整个人都不好了,仿佛这四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