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不应该啊,难道你耳朵也有问题…咦,你在看我的剑吗?”
随着他的动作,男孩的视线发生了改变,始终落在他腰间的仙剑上。薛子非想了想,把剑摘下递给他:“你小心点,别弄伤自己,这剑可是一一”他马上就说不出话了。
因为男孩握剑的一刹那,四周风声停歇,窗外雨点凝固在半空中。男孩伸手,接住一滴雨水,仙剑锵然出鞘。灵气奔涌而来,他感悟剑道,突破金丹期。“剑。“这是男孩说的第一个字。
画面如水纹散去,周围化作一片空白,华灯面前出现一扇再普通不过的木门。
她迟疑少许,推开门扉。
门后又是新的景象,她仍旧在薛子非的回忆里。沈昼还是五六岁大小,抱着比他人还高的长剑,面无表情坐在门口的台阶上,低头看蚂蚁搬家。
很快他就看得失去耐心,抬脚想要踩死蚂蚁,不知为何又放下。薛子非从背后拍拍他的肩,笑着道:“徒儿,看为师给你带了什么回来?叫花鸡,小孩都爱吃!”
“滚开。”
薛子非笑嘻嘻地说:“那我滚之前你能不能先告诉为师你的名字?”沈昼冷冷地说:“没有。”
薛子非摸着下巴:“没有名字?没有名字就跟我姓吧,给你起个名字叫……叫′无′吧,反正你什么都没有!”
“随便。”
画面再度改变,又一扇门出现,华灯照旧开门进去。沈昼站在槐树下,身姿已然相当高挑,但面容稍显稚嫩,约莫十三四岁。依旧是不苟言笑的模样,只是眉眼间多了几分桀骜不驯的张扬。薛子非打量他片刻,猛然尖叫:“你、你你你一一你突破化神了?!”“别喊了。“沈昼抱着剑,不耐烦地说,“我元婴的时候你就打不过我,是不是化神有什么区别?”
薛子非失语片刻,爆发大笑:“我这就告诉掌门师兄、二师兄、三师姐、四师兄……
他数了一大通,末了说:“我徒弟这么天才,他们不得羡慕死!”沈昼安静地听着,他的眼里亦有笑意,更多的却是莫名的落寞。“薛子非。"他忽然轻声说,“我又想起些之前的事。”薛子非本来转身要跑,闻言骤然回头:“什么事?你五岁以前的事?”沈昼摇摇头,说:“没什么。”
回忆到此结束,华灯推开第三扇门。
这次的沈昼,几乎已经是她后来熟悉的模样了。他沉默地坐在东海岸边的断崖上,薛子非跳过去拍他的肩膀,他也只是淡淡地躲了一下,没有回头。
“我就知道你在这!"薛子非坐到他旁边,“看日落呢?确实挺好看的,你以前就爱来这。”
沈昼目视前方,夕阳染红他的瞳孔,他说:“你为何要来?掌门他们没拦你?”
薛子非道:“掌门师兄才不会拦我,二师兄虽然劝了,但最后还得听我的!”
说着拿出一壶酒,在沈昼拒绝之时,仍锲而不舍硬塞给他:“喝吧,我的徒弟就该喝酒,使劲地喝!”
沈昼接下酒壶,却看着他不说话。
薛子非笑道:“看我做什么?”
沈昼说:“我已叛出师门,不再是你的徒弟。”“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离开,但,我可没说不认你。"薛子非四指朝天,“我发过誓,这辈子都是你的师父。”
沈昼低头,揭开壶口,默默喝了一口。
夕阳沉入海面,两个人摇摇晃晃起身,喝得满面醉态。“你现在不能跟我姓了啊。"薛子非突然指着旁边的树林说,“要不然以后你就叫王土地吧?或者王大树,王大树怎么样?”沈昼看了树林一眼,慢悠悠道:“我有名字。”他笑了笑,透着酒意,不甚清晰地说:“我的真名,叫沈昼。”第四扇门出现时,华灯发现上面缠满锁链,她没有试图打开,也许这是她不能碰触的事。
好在她并没有等多久,只是眨了几下眼的功夫,所有回忆就全都消失了。她从破碎的场景中抽离,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