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段。
什么时候干的?又或者该问,他是怎么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做到的?这绝对是顶级骇客的手笔。
那么这个骇客是他的同事,还是他的部下?望日怀也跟着看了眼悬赏名单,毫不意外地嗤笑:“果然是他们。”他的嘴角冷冰冰地翘起,眼里充斥着一种看不起任何人的蔑视。“愚不可及,无药可医。”
伏黑甚尔:…”
嚅,果然是大少爷,骂人还挺有文化。
他想了想,还是问出了在心里憋了很久的问题,“这么睚眦必报一一你刚刚为什么不杀了我?”
望日怀脸色阴沉地看了他一眼:“我很想杀你,但是不行。你的运气不错。”
运气不错是什么意思?
有人阻止了他?
还是自己身上有利可图?
望日怀却没有如他所愿在这个话题上继续深入。他简单地带了过去:“合作期间,这种事不许再犯。再有下次,我会让你见识一下我的手段。”
伏黑甚尔无赖似的笑嘻嘻,完全没将他的警告放在心上。莫胭望着男人那双暗沉的绿色眼睛,静静地想。伏黑甚尔是得过且过的性子,不怎么惜命,又或者该说,因为他唯一在乎的东西失去了,所以他再也不在乎自己了。她要找到他的突破口,再加一剂猛药。
“好了好了,大少爷,我们过家家一样的合作还要进行吗?”伏黑甚尔接二连三地发问,“还有用得到我的地方?要我去杀谁?事先说好我不会理财,对管理企业一窍不通,你如果不怕赔本的话倒是可以交给我一-“吵死了,闭嘴。”
望日怀语气冷漠,“给我老实一点。”
“哦?威胁么,无所谓,反正我孑然一身……”“不。你有在意的东西。”
“没有。”
伏黑甚尔飞快地给出否定。
他面无表情地强调道:“早就没有了。”
望日怀意味深长:“真的吗?我不相信。”“如果我告诉你一一我能复活你死去的妻子呢?”咚咚。咚咚。
是心脏在胸腔里跳动的声音。
伏黑甚尔的表情在那一刻失控。
他的面容如同遭到了撕扯,额角的青筋根根爆起,眼皮剧烈痉挛,面部肌肉不受控地抽搐几下,五官很快就扭曲、变形到了一个可怕的程度。这是个难以形容的表情。
像是暴怒,又像是悲伤。
伏黑甚尔目光怪异地看着望日怀,声音低沉得吓人。“住囗。”
“…别拿这个开玩笑。”
天与暴君的杀意不顾一切地冲向了面前的少年。妻子是他不能提及的隐痛。
她的去世是生生从他的心口剜去了一块肉,每每想起,都会牵扯得伏黑甚尔的心里一阵阵细密尖锐的疼。
望日怀轻轻地笑了。
他展开扇子抵住半张脸,那双金色的瞳孔在这一刻诡谲至极。“我没有开玩笑。是袍告诉我的……你是个可怜人,让我不要杀死你。”望日怀轻声道,“所以我才说,你真是好运,居然能让袍心软。”“这是交易,而我很公平,你只需要付出一点代价就好。”望日怀手腕一翻一转,指间就夹住一张通鬼符。黄表纸上,绘着复杂的朱红符策。
他的语气轻飘飘,却说得格外笃定。
“你的妻子一直都在你身边。伏黑甚尔。”“这么久没见面一一你想和她说说话吗?”这句话像极了蛊惑他的咒。
伏黑甚尔的瞳孔颤了颤,深沉,晦暗,沉进污泥里的绿在这一刻明明灭灭,似乎在其中点了一盏微弱的光。
他紧紧地盯着望日怀指间的那张符,喉结在脖颈间疯狂滚动,每一下吞咽都艰难到了极点。
不可能。
这是假的。
是拙劣的骗局。
已经死去的人要如何回到他的身边?
阴阳两隔的爱人要怎么和他对话?
可是他哑着声音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