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知州府的暗牢里审问了三天三夜,整座知州府都弥漫着经久不散的血腥味,那几日的惨叫声不绝于耳,可想而知,那些人受了怎样的刑罚。
“不过也是他们咎由自取。"喜珠如是评价。郑月蛮没反驳,静静的点了点头。
屋内正说着话,梁昱着了常服阔步进来。
玄色常服明显是新换的,还熏了香,闻不出一点血腥味来。喜珠和镜月见到来人,很有眼色的退了出去。一时之间,屋内只剩下郑月蛮和梁昱两个人。郑月蛮率先开囗。
“审出来了?”
梁昱没说话,看她一眼继续喝茶,明显对郑月蛮还生着气。郑月蛮哄他,“别生气了,下次一定不这样了。”梁昱还是不说话,自顾的喝茶。
郑月蛮叹了口气,神色认真了几分,“梁珩之,从你靠近我开始,你就应当知道,在我这里有太多比命重要的东西,我不是久命之人,你也别与我计较,否则到头来伤心的还是只有你一人。”
梁昱终于转眼看她,目光灼然,他问,“我呢?我也不重要吗?”郑月蛮伸手附上他的手背,她认真的回答,“很重要,但你知道的,感情不是我的全部,他不能左右的我的选择。”梁昱冷哼一声,将手移开,别扭道:“你就是个没心肝的女人。”郑月蛮手追过去,她笑了笑,故作玩味,“哦?是吗?那你堂堂阎王官,与个没心肝的女人计较什么?”
梁昱气的不看她,“总之我说不过你。”
郑月蛮握紧他的手,“好了,别生气了,与我说说查出什么了?”梁昱正了神色,他认真道:“恐怕事情复杂的多。”“是……太子?“郑月蛮早就有所怀疑。
梁昱点头,“林天涯是太子的人,薛成季也是太子的人,山上的那伙儿绑匪不是普通绑匪,是太子养在这里的私兵,我们的人除了在山上发现了赈灾银,还发现了军需辎重。”
“为什么?"郑月蛮震惊,“他已经是太子了。”梁昱说:“太子此人心思极重,右相与三皇子党派结交已深,确实不得不防,不过陛下到底是爱重太子的,我暂时也想不明白,他为何有了谋逆之意。”“所以此次契胡之行,其实是太子想要借你之手除掉长公主一党?”“有这个可能。”
郑月蛮望着眼前的人,她说:“梁珩之,你信我,契胡都护使并非贪污纳贿之人。”
梁昱明白她话里的意思,可陛下的密令已下,他第一次有了迷茫的感觉。静了半响,梁昱才说了一句。
“先启程去契胡,我在想一想。”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