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梁祁摇摇头:“都蒙着面,每一招都是杀招,瞧不出路数。”“不会是三皇子和右相。”
“为什么?”
“离汴京太近了,在这里下手太容易暴露,你阿兄这个人,一旦被他抓住把柄,对方不会有活路的。”
梁祁难得现在听人夸自己阿兄还能笑的出来。“那是,我阿兄是最厉害的。”
郑月蛮也笑:“你阿兄的仇家真是不少。”打斗声渐大,红色渐渐弥漫在整个湖面上,郑月蛮蹲在最里面的船舱里,透过通风口观察着外面。
月亮都被染上了红,像是一轮嗜血的妖月。来人不算多,金陵卫一向声名在外,他们并不是这批金陵卫精锐的对手。与其说是刺杀,不如说是刺探。
又一个黑衣人被人刺伤往湖里掉。
下坠的时候,他捂着伤口正巧与通风口处的郑月蛮对上视线。郑月蛮一惊,下一秒,手比脑子更快,她抬刀通过通风口刺出去,黑衣人再受一刀,血色飞溅,两眼一瞪,彻底没了生意。“扑通”!湖水被溅的四散,天空泛出鱼白。梁祁震惊的看着刚杀完人的郑月蛮,不禁感慨:“你现在,越来越…”“什么?”
“越来越像我阿兄了。”
郑月蛮收回刀笑了一声。
刀是他送的,刀法是他教的,就连梁昱习惯性摸着刀头的那个小动作,郑月蛮都学了十成十。
怎么能不像他。
即使对方根本抵不过金陵卫的攻势,还是有一两个黑衣人趁乱溜进了船舱。脚步声逐渐清晰,梁祁和郑月蛮互相对视一眼,都不约而同屏住了呼吸。黑衣人的身影出现在船舱内,舱内昏暗不明,视线并不明朗。郑月蛮和梁祁在靠近船身的位置,勉强透过通风口透过来的月光看见了两个黑人的身影。
梁祁握紧刀,眼神示意郑月蛮后退。
一步,两步……
黑衣人似乎发现了他们的位置,提刀就要劈过来。梁祁跟着抬刀跃身,却在刀尖快要触碰到对方脖颈的时候看见他身影蓦然倒下。
两人皆是一愣,接着就看见,黑衣人倒下后,他的身后有个姑娘正瞪着一双大眼,浑身颤抖着双手握着匕首。
匕首深红一片,显然刚刚刺破过谁的命门。另一个黑衣人闻声也打过来,梁祁跃身抵挡,几招将人斩于刀下。然后他回头朝着邱意浓笑道:“看来我认识的姑娘,都是狠角色啊!”邱意浓后知后觉的匆忙丢了刀,然后"啊!"了一声。郑月蛮将她拉进怀里,也笑:“被你杀了这人都没叫,你叫什么?”邱意浓眼眶一酸,热流涌出。
梁昱那边也将人处理干净,匆匆下了船舱。见到郑月蛮好好的站在那儿,还有心情和人说笑,他几不可察的松了口气。“你们几个,跟我过来。”
三人跟上,往梁昱的房内走。
进了房间,梁昱正捏着眉心,疲惫的坐在桌旁。“说说吧,都有什么要交代的。”
郑月蛮摆摆手:“天地良心,我这次什么都没做,你让我老实呆着,我可老实着呢!”
小姑娘辩解的时候手脚并用,一脸无辜,梁昱微微的勾了勾唇,又侧眸盯着一旁的梁祁和邱意浓。
“你们两呢,有什么还没交代的,赶紧说。”梁祁头埋的低,声音蚊子一样。
“人是我引过来的。”
郑月蛮“啊?"了一声,瞳孔张大。
邱意浓倒算得上讲义气,也跟着开了口,替梁祁一起承担责任。“梁大人不要怪二郎君,他也是为了我。”“你们两究竟背着我干什么了?“郑月蛮终于忍不住了。“哎呀,其实也没什么。“梁祁抬头笑的一脸谄媚;“就那天,她说家里强迫她定亲,还说是右相府上,我还以为是右相府上那位邱小姐相貌实在粗鄙,所以强迫人娶她呢,就溜进了定亲宴,然后”
“然后?”
“烧了右相府。”
“什么?”
“还打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