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何要事?”
赵恒目光扫了郑月蛮一眼,道:“此番将县主留下来,实为了说声抱歉。“抱歉?"郑月蛮没听明白:"臣妇不敢。”赵恒起身,走到郑月蛮面前。
“并州三万两赈灾银已经找到,县主猜猜是在哪里找到的?”他说完也不等郑月蛮回答,自顾的继续开口:“想来县主已经听说了,是金陵卫的探子在去往契胡的必经之路上发现的,想来幕后之人县主应该也有猜测,父皇对此事很是震怒,疑心契胡都护使有反心,且都护使不得入京,所以我便上奏,请父皇授梁大人尚方宝剑赶赴契胡,若是忽图烈果有反心,允梁大人先斩后奏之权。”
梁昱要去契胡?
薛成季是左相的人,那三万两赈灾银是三皇子拉拢契胡的诚意,但这些目前都没有实证,所以圣上还并未发作。
若是让梁昱去契胡问罪忽图烈,岂不是要做实三皇子和左相贪污一案。不说梁昱能不能活着出契胡,就是这一路之上,怕是也凶险万分。想要梁昱命的人太多了。
郑月蛮内心一阵恶寒,但面上还是平稳。
“夫君本就是臣子,为圣上分忧乃是份内之责,殿下这声抱歉实在是折煞了。”
赵恒笑一声:“县主果真是见过世面的,孤还当你们新婚燕尔,孤如此做,叫县主独守空房,县主会怪罪孤呢。”“臣妇不敢。”
赵恒再看她一眼,脸上依旧挂着笑:“是孤小人之心了,行了,就送到这儿吧,孤先回东宫了。”
“恭送殿下。”
眼见赵恒的马车出了巷口,郑月蛮正欲寻秦管家叫他送口信去北镇抚司,门边有个身影探头过来。
“汝阳郡主?”
忽图乌兰脸色算不上好,她走过来。
“我母亲在后门等你,还请跟我过来。”
算算时间,她们是该见一面了。
郑月蛮抬腿,跟着忽图乌兰去了后门。
后门外一辆简朴的马车停着,周围只有两个守卫,这架势与昌平长公主奢华的排场格格不入。
忽图乌兰主动替郑月蛮掀开车帘,郑月蛮上了马车。马车内只有昌平长公主一人。
她未施粉黛,只穿一身素衣,面上还有夙夜未眠的疲惫。看得出来,梁昱要去契胡一事,她多半已经知道了。还未来得及作揖,昌平抬手示意郑月蛮。
“我们之间就不用多礼了,坐。”
郑月蛮开门见山:“不知道长公主找我是有什么要事?”昌平捏了捏眉心,难掩的疲态。
“你对郑国公有报复之心,本宫需要留在汴京的机会,这一场,我们算是双赢,既如此,不知县主可有兴趣,与我共同图谋?”“什么图谋?”
昌平松开手,直直的看过来,她问道:“当今朝堂局势,你看得清几分?林氏一案,你又怀疑谁?”
郑月蛮不答,目光也不退让。
昌平笑:“你不必如此防备于我,你和我是同一条船上的人,我说过,我与你母亲是故交,你的身世,郑国公那个老东西不知,我却清楚的很。”心中一惊,郑月蛮捏紧手:“你都知道什么?”昌平见她终于松动,神情更加放松。
“你的身世,事成之后,我自然会告知于你,此时,你当告诉我,林氏案,你究竞想不想翻!”
“你能助我?“郑月蛮收回目光:“没有人能助我。”“哦?不试试,你怎么知道呢?”
郑月蛮再次将目光放回去。
“不是太子,就是三皇子左相一党,除了这两位,旁人用不着圣上亲自善后,但我还是有些想不通。”
郑月蛮并未说明自己是哪里想不通,昌平却像看穿了她似的。“为何他们贪污纳贿,圣上还要保他们?难道只是因为他们是圣上的亲子吗?你是想问这个。”
“今日我便告诉你,王权之道,在于制衡。”“制行?”
“没错,左相一党势大,太子作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