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再送两个酒鬼回家,沈长琴点点头,抬手唤来小二,将二人送进租借的轿子里。直到两人安全上了轿,,郑月蛮才迈步往回走。“县主不用我送吗?“沈长琴叫住她。
郑月蛮笑着摆摆手,“不用,我走回去,醒醒酒。”沈长琴也不再坚持,他回身往反方向走,刚走几步,他脚步顿住。夜风惊扰,暖流藏着夏意裹挟着巷口的人。郑月蛮听见身后的声音。
“会的,县主所愿,定会达成。”
然后就是一阵离去的脚步声。
郑月蛮没回头,却无声的笑了。
回到指挥使府的时候,府上连下人都已经歇下了。花信等在门口,见她过来将白日邱意浓送的匣子递上去,“县主?怎么才回来?”
郑月蛮接过,疑惑,“怎么了?”
“晚膳的时候姑爷回来了,听说还吩咐厨房做了好些菜,没成想你不在府内,前厅的妈妈说姑爷坐在饭厅等了许久,下人们将饭菜热了好几遍,您都未回来。”
“然后呢?”
“然后姑爷一口都未用,回房了。”
郑月蛮此刻酒意有些上头,不太能思考梁昱为什么没用饭,又为什么让人将菜热了又热。
她摆摆手,“知道了,你先去睡吧,我自己回房。”花信见她一副醉醺醺的样子,又想到自从喜珠不在后,她不爱让人近身伺候,只好应了声是,看着她进院后才离去。院内漆黑一片,就连往常秦总管都要留在廊桥的灯今日都没了痕迹。郑月蛮抱着匣子摸黑进了左厢房的门。
关上门,屋内就更黑了。
郑月蛮嘟囔一句,“花信怎的连灯都没给我留?”说着她搁下檀木匣子,就要去桌上摸蜡烛。暗色里寒光一凛,指腹想要从桌上闪着寒光处退回来已经迟了。极快的薄刃割破手指,痛意和湿意从指尖传来,郑月蛮情不自禁低呼出声。“阿!”
还没等来的及仔细去看桌上的东西,漆黑深处,床边有沉声冷不丁传来。“去哪里了?”
“谁?“郑月蛮眼皮一跳,下意识问出口。但仔细一想这声音好像有些熟悉,郑月蛮压下心中忐忑,试探性地问了一句。
“梁昱?”
那人整个人和暗色融为一体,他低低地“嗯"了一声,自顾说道,“今日我让厨房煮了鸽子汤。”
一时没摸清楚他说这些干什么,郑月蛮无意识的点点头,“可我在外头儿吃过了。”
有黑影站了起来,接着就是脚步声传来。
郑月蛮能感觉到那人就停在自己的面前。
“还喝酒了,跟谁喝的?”
梁昱语气又沉又哑,好像许久没开过口,嗓子里能听出涩意。“和二郎,还有沈先生,还有……”
“还有?”
“还有那位先前有缘认识的山居先生。”
黑影又走近一步,虽然视线不清,但郑月蛮能感觉到对方滚烫的气息萦绕在她周围。
那人的气场太强,叫人怎么也忽视不了。
“听说他给你送了一把宝刀,你还将人请到了府上。”郑月蛮以为他是因为自己花钱请人来府上讲话本子,没同他商量所以有些生气。
“你放心,用的是我自个儿的钱,没从府上的账目走。”对面的人似乎极为嘲讽的轻笑了一声,接着高大的黑影忽然压过来,一股大力将郑月蛮狠狠甩在桌边。
后背砸在桌檐,郑月蛮痛的闷哼出声,她惊道;“桌上还有刀!”“唯当”一声,桌上的刀被人推到在地上,梁昱滚烫的身躯狠狠抵住郑月蛮。他笑的阴鸷,“你还知道怕?”
灼热的气息落在郑月蛮的颈侧,羽毛似的挠的她脖子上一阵酥麻痒意。身上的身体越压越紧,两颗心跳完全贴在一处。他心跳的很快,她心跳的也很快。
“梁珩之!你要做什么?”
梁昱俯身,贴在她的耳侧,嗓音蛊惑又放肆。“做/你。”
瞳孔骤然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