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看着森一。
她明白了,这座岛上的人精神都不正常。
司姮把狗绳一丢,钱也不要了,直接去码头,等船靠岸就走。司姮记得来时的方向,公路是弯弯曲曲的,但是她步行可以从沙滩直接抄小路走。
绿雾岛的海滩很细很白,里面还掺杂着许多白闪闪的东西,乍一看仿佛数不清的碎砖在白沙滩里发光。
但司姮现在无心观赏,不停朝着码头跑,眼看就要跑到了。突然,她远远看见码头旁搭起了一个遮阳蓬,遮阳蓬旁边站着一个清瘦的黑影,一看就知道是布兰温,只有他是这样一团死气的打扮。司姮深深叹了一口气。
这下真的完蛋,他来抓她了。
布兰温在黑纱下仰着头,手臂高高抬起,被黑皮革手套包裹的手掌心上躺着几块小饼干。
海鸥在天空上盘旋,看见他掌心的饼干,一个个争抢着用喙衔走。司姮从前喂过海鸥,它们有时候不知轻重,坚硬的喙会咬到人的手,很痛。但布兰温却静静的一动不动,突然一道疾风扬起,将他轻薄的黑纱吹走,在空中飘飘荡荡,最后停在了司姮的脚边。布兰温灰烬般卷曲的长发被风吹得凌乱散漫,丹凤眼隔着海鸥群长久地凝视着她,阴丽薄唇微微勾起一抹纤丽的弧度,整个人仿佛一座诡艳的神像。“你一直这样,喜欢偷看人吗?”
司姮知道布兰温这是话里有话,在斥责她。她低头道……我没有偷看您。”
分明是你们随地大小偷情,我根本防不胜防好不好。“呵,那或许是我误会了吧。“布兰温继续抓了一把饼干喂海鸥:“你要回去了?”
司姮点头:“是的。”
“现在码头可没船,不过我可以再调一艘来,送你回去.……你明天还会再来的,对吧?"布兰温暗红色的瞳孔在白雾中亮晶晶的,像流动的鲜血。司姮这时才看到,他身后的男仆手里正拿着那款老式相机。这是在威胁她吗?她就这样稀里糊涂地落了把柄在布兰温手里,以后必须要听他的命令了?
.……“司姮倒吸一口凉气,沉默是她最后的倔强。布兰温也不恼,狭长的眼眸一勾,就这么等着司姮的回答,脸上明明没有笑意,却有种不动声色的妖气。
司姮已经在心里骂了他祖宗十八代,当然西墨除外(如果他们真的是失散多年的兄弟的话)。
天杀的,长相如此相似的人,为什么性格差别这么大?她的西墨可是一个善良虔诚的基督徒,不像布兰温,看似温柔却绵里藏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