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跟着吗?”
魏妳听到这里轻笑了笑,与褚燕折身缓步行向东宫。“殿下觉得,东汝陛下会善罢甘休吗?”
褚燕语调懒散:“说不准。”
东汝向来主和,不喜战,如今太子平安无事,此事或许兴不起太大的风浪。但也难保东汝陛下爱子心切,冲冠一怒对西雲发难。正说着,銮驾到了,褚燕自然而然牵起魏姆:“孤带你看看东宫。”魏姆起初还没反应过来,直到太子带着她走上銮驾,她才心中一慌:“殿下!”
太子銮驾,她如何坐得。
褚燕不由分说的将她拽了上去,魏姆忙看向宫人,见都规矩的低着头,不敢张望,她才稍微放松了些,忐忑道:“殿下,臣女.…”“安心坐着就是。”
褚嗛又加了句:“总归早晚要坐的。”
或许是他先前表达的不够明显,姑姑才会想跟他抢人。宫人们听见这话,心都是一颤,但无一人敢抬头去看。魏姆亦是怔怔的看向褚燕:“殿下。”
他们或许有某种默契,但这件事总归是还没有挑明,他如此直白的说出来,难免让她兵荒马乱。
“你要与孤在这里分说?”
魏姆立刻坐直:".不用。”
銮驾起,静默片刻后,太子道:“以后,兔十九也会跟在你身边。”魏姆一愣,如果她没记错,长福曾同她说过,太子身边多是十九近身侍候。“可殿下不是习惯兔十.…”
“他最近总惹孤生气,让他换个人气。“褚燕道:“也为了让他能好好活着。”魏姆….”
好难以拒绝的理由。
“谢殿下。”
不过她也没想着拒绝,毕竟她很清楚她如今的处境,若能多一层保障,于她于他都是有益的。
“对了殿下。"魏姆突然想起了什么,微微坐直:“殿下可还记得今日在茶楼见过谁?″
褚燕皱眉:“你问的具体些?”
“臣女在茶楼看见魏凝进了一个房间。"魏姆解释道:“是二楼东边角落那个房间,臣女听宋大人说当时封锁了茶楼,殿下可有注意那个房间里是谁?”褚燕沉思片刻后,道:“没有人。”
魏婢眉头微拧。
所以,那时候魏凝与那人已经离开了?
“此事我会让宋淮去查。“褚燕道:“他若去过,必定留痕迹。”魏姆轻轻点头:“好。”
“多谢殿下。”
安静了片刻后,褚燕旧事重提:“郡主还与你说过什么了?”魏姆默默地看向他。
他怎还记挂着这事。
“没有其他的了。“"魏婢说完,又加了句:“没有提顾小公子。”褚燕哼了声。
“真的。”
褚燕不吭声了。
直到到了东宫,进了殿,褚燕才一把将人摁在怀里,泄愤似的欺负了一通,那股气才顺了。
夜色渐浓,也瞧不清什么,褚燕便带魏姆去了玲珑塔顶,从高处往下,能将整个奉京城收入眼底,看着满城灯火,魏姆不由在想,他是否也不止一次的站在这里,看着他守护的这片繁华,那时不知他是怎样的感受。若是她,她应该会很满足,也很自豪。
“南爻近日送来国书,指明要娶的孤的妹妹。"褚燕负手立在高楼,望着远处,突然道。
魏姆落后他半步,闻言不由侧首看他。
不是北阆的公主,而是褚燕的妹妹,说明南爻忌惮的人是褚燕,但同时,这也是一种挑衅。
“殿下如何回。”
褚燕不答反问:“若是你,你如何回?”
魏姆拧眉陷入沉思,褚燕也不催促,静静的等着,不知过了多久,才听女子温和却坚定道:“我会拒绝。”
褚燕:“理由?”
魏妳道:“这只是一个试探,也是挑衅,一旦开了这个口子,就必不会就此罢休,而且,同意送公主和亲等于是向南爻低头,北阆的威望会骤减不说,也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