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她按下惊疑,尽量让声音听起来更平静些:“你看出是哪国的了?”
那人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道:“是弯刀,像月亮那种。”果然如此!
魏姆的心缓缓沉了下去。
是西雩人!
西雩人抓她作甚!
“你认得这种刀?”
魏姆眼神微闪,偏头朝角落中的人看去。
他在试探她。
半晌后,魏姆道:“你不是北阆人。”
那人不吭声,便算是默认了。
魏姆继续道:“也不是西雩人。”
那人依旧不吭声。
魏姆便道:“你是南爻人?我听说南爻男子生的高大威猛…”“你骂谁呢!"那人终于忍不住了,牯蛹着坐起来瞪向魏姆:"南爻那帮野蛮子,能有我这般俊俏?”
魏姆终于看清对方的脸了。
她重活一世,也见了不少好看的男子,俊美如裴骆安,俊朗如宋淮,漂亮如顾容锦,但看到这张脸时,还是让她眼前一亮。像是盛开的玫瑰,张扬浓烈却带刺。
不过比起褚燕,还是稍逊色。
褚燕的脸更具有侵略性,也更夺目。
她已经好多天没看见他了,也不知他近日如何,可有睡好觉,余毒可有发作。
“女人,再看挖了你的眼珠子!"少年高傲不可一世的声音拉回了魏妳的思绪。
她微微一怔后,意识到自己失礼了,遂歉然一笑:“抱歉。”少年见她态度还算诚恳,语气稍缓:“你又是为何被抓到这里来的?”这个问题魏姆已经想过了。
她想,她这一次应当是因为太子。
毕竟她只是一个深闺女子,西雩人没有必要大费周章来抓她,所以只有一个理由,她与太子的传闻到了西雩人耳中,他们认为她是太子的软肋,抓她或是泄愤或是为了要挟太子。
从现在她还活着来看,应该是后者。
“这,大概是因果。”
魏姆想了半晌后,给出了这个答案。
那些传言多是她做的,可不就是因果报应?少年显然对她这个答案不太满意,皱了皱眉:“神神叨叨的。”魏姆…”
这是继太子后,她遇到的又一个嘴不饶人的人。她没同少年继续掰扯,因为她想到了另一个要点。西雩人抓她是因为太子,抓他是为什么?
更确切的来说,是西雩人扮做阆军,抓东汝人作甚?有了几次被陷害的经验,对于魏姆来说,这个答案似乎不难猜测。西雩人想要将这口锅扣在阆军头上!
然后呢?
然后他们下一步计划又是什么?
不对!
魏婢猛地看向少年。
他应该不是一个普通的东汝人!
想要快速激发东汝与北阆的矛盾,他至少也该是东汝将领,或是高官子弟,亦或是…
少年一看便是千娇万宠下长大的,且受不得什么苦,自不会是军中将领。他要么是权贵之子,要么就是天潢贵胄。
魏姆正想如何开口试探时,便见少年不耐烦的挪动了身子,往后靠了靠,露出腰间悬着的玉佩,玉佩是镂空的,云海围绕着一个小水滴。魏婢眼神微沉。
她见过这个标志。
太子前些日子让人给她送的书中,有北阆各世家门阀,也有其他各国权贵摘要,而这个玉佩图案,是东汝皇室的标志。魏姆心中不由泛苦,还真是最坏的可能!
若东汝皇子死在奉京城,尸身被阆军的绳结捆绑,可想而知会带来怎样的麻烦。
虽然她不知道西雩为何没有在抓到人就动手,但不管因为什么,幸亏人还活着!
魏妳抱着应该不会有比这更坏的结果的心态,问道:“我叫魏姆,你叫什么啊?″
但问完后,她就知道自己问的有些蠢。
这种情况下,东汝皇子再傻也不会直接报自己的名讳。“苏寻,寻找的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