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用力地吸附着血肉，不停地往这些金人的身体里面钻……“碰"得一声，有一个金人歪倒，砸进了金砂里，陷进去，身后的金人没有改变方向，直接踩过去……
踩过去那一刻，那个歪倒的金人直接成了一盘散落的金砂，与岸上的金砂融为一体，一个头骨骨碌碌从里面滚出来，外面那层皮肉已经侵蚀殆尽，只余两只眼珠子嵌在眼眶，直直地看着天。
像是在向天鸣冤。
如此同时，金人倒下的地方，内脏突然泄出来，就像支撑的东西骤然消失，这些内脏顷刻间流了一地。
血水渗进金砂，一时间不分彼此。
之后有几个金人接连倒下。
林芮看着那个头骨，默了几秒，跟着还在走的金人走到大堂，大堂破败不堪，地上无数白骨，金砂与血水混合。
混合的气息灼人。
金人麻木地穿过这些白骨，一个个跳进一个金色池子。红色的浪花惊起，水面上咕噜噜地接连不断地冒着泡……之后久久不见人出来。
“这些人…“王煜檀止住话头。
林芮静静地看着池子，垂着眸子，遮住了眸中的情绪。“走吧。“应渡拉住林芮的手腕，“难受就别看了……一切都会有结果的。”林芮收回目光，看向应渡。
“走吧。“应渡轻声道，“我们来这里是钻漏洞，很容易会被发现。”“好。“林芮点头。
火
审判台要来的消息一瞬间席卷了整个客瀛城的高层。对此漠不关心的傅越水也知道了这件事，她看着逐渐沉默的傅越虹，不再打扰对方。但是她姐却主动找来了，第一句话便是“我先送你走。”她不想走，最后被傅越虹强行遣送走。
软肋走了后，傅越虹便不再顾忌，她当然知道自己的那些暗中的产业，若是被抓到，绝对会千刀万剐。
最后，她看着自己舍弃的产业，目光冷凝，最后一次去了城主府。孙使莞已经奄奄一息了，大口喘着气，金色已经蔓延到她的胸膛，那金色在她体内生根发芽，侵蚀着她的血肉。
像极了金砂河金人的情形。
她走到床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不停喘气的女人，“城主大人，别来无恙。”“嗬嘶嗬嘶一一"孙使莞手上无力要去抓她，“救一一救一一傅越虹一一”傅越虹任由她的手抓住自己的裙摆，眉眼冷凝：“城主大人，审判台的人要来了。”
孙使莞睁大了眼睛。
“所以，我决定把你送给卢邢琴。”
手印印在傅越虹的裙摆上，傅越虹巍然不动。“卢邢琴已经知道了她的父母是谁杀的。如果我把你交给她，你应该知道自己的下场。”
“傅越虹一一"孙使莞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傅一一越一一虹！”“我在呢，大人。“傅越虹轻声回应，罕见地笑了一下，但只流于皮肉。“大人，安稳地接受你的审判吧一一”
“你呢……不甘的嘶哑声发出。
“只要抓到我，我就接受审判，我傅家可不像大人敢做不敢当。”嗬嘶的声音不断响起，傅越虹看着面前一世枭雄，只觉得讽刺无比，这世上果真一日河东一日河西。
“大人，死后地狱见。“傅越虹勾唇，说完这句话，便回了傅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