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对画眉又很有心得,会不会是因为,他不希望暴露这一点,索性直接把受害者的眉毛都刮了?”
这些都是警察的职责,程医生将报告送来,已经完成自己的分内事。离开之前,他补充道:“但我还是认为,凶手在一年间体重变化明显的可能性更大。”
莫振邦拿出这份报告,重新翻开。
他一眼看见的,就是死者脖颈勒痕处的照片,不管是勒痕位置还是角度,都很相似。但刚才在办公室时,程医生坚持表示,加入一年前那起案件进行对比后,他发现,早期勒痕呈现的压迫力,是凶手用全身重量下压,但到了近期发生的三起案件,呈现的是水平拖拽的施力方式,这表明,也许凶手不再能以体重压制受害者。
当然,那是非常细微的出入。
只能作为程医生给的参考,难以成为强有力的论据。“大家整理一下自己手头上掌握的信息。“莫振邦说,“三分钟后开会。”莫sir说的三分钟,其实就是“立刻",警员们效率高,从工位上拿了要汇报的资料,起身就跟着他往会议室走。
祝晴还要处理好来探班的小孩,刚要向莫sir多争取几分钟,就见小舅舅摆摆手,比了个“超级ok″的手势。
“我真走了?"祝晴指了指会议室的方向。“没问题!”
祝晴加快脚步追上大家,豪仔单手掩着嘴巴,给她通风报信。“刚才莫sir问,那小孩为什么把自己躲在工位下面,以为他看不见?”“他看见了?”
“不是吧,你也以为他看不见!”
“砰”一声,会议室的门被随手关上。
盛放双手扣在工位上,一本正经地值班一一他不是小麻烦,是靠谱阿舅。
小朋友单独执勤期间遇到的第一单案件,是“萍姨接小少爷"回家案。萍姨来了,好说歹说,哄小孩跟着自己回去。盛放摆摆手:“你走吧。”
“晴晴能同意吗?"萍姨还不放心。
盛家小少爷一脸的莫名其妙。
开什么玩笑呢,当然是听舅舅的。
放放真诚地点头:“嗯!”
终于,萍姨带薪回豪宅,盛放舒舒服服地靠在工位上。这个西九龙重案组,是他的天下啦!
这一天,似乎过得特别快。
到了下午五点,外甥女和小舅舅终于下班。他们出了办公室,还在商量晚饭吃什么,放放小朋友很严肃地告诉晴仔,他绝对不愿意再吃警校食堂硬邦邦的青菜梗。还没等到祝晴回话,他忽然听见拐角传来一阵喧闹声。“阿sir,我儿子只是轻轻碰了他一下,他自己摔在地上,这也要怪我?”“打架犯法的,你儿子打人就是不对。没看见我女儿脸上都留淤青了吗?如果破相怎么办!”
“谁知道这淤青是新的,还是以前留下的,他们家女儿整天到处跑,就像个假小子一一”
“什么?你说谁是假小子?”
那是报案房里传来的声音,穿着制服的当值警员揉着太阳穴出来,恰好撞见祝晴和盛放。
警署虽大,平时进进出出同僚之间基本上也都打过照面。这位警员无奈道:“中学学生的家长,孩子之间有矛盾,被请到校长室,结果越吵越厉害,直接闹到差馆。”
祝晴往里看了一眼,场面如火如荼:“看来今晚要加班。”“谁说不是呢?"当值警员说,“Madam,我先去忙。”报案室里,吊扇慢悠悠地转着,盛放小朋友看了又看,刚想要跟着制服阿sir进去打卡,就被祝晴拽了回来。
学生家长之间纠纷不断,有纠纷就要调解,你一言我一语,就像是紧箍咒,在耳畔"嗡嗡嗡″地响。
祝晴有点困,伸了个懒腰。原来在警校训练和正式参加工作是截然不同的体验,在警校时,操练再辛苦,只是身体上的疲惫,而现在,脑子不停地转,有时候会微微宕机。
“晴仔,警校食堂的红烧肉不好吃,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