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一年四季全是朴素的黑白灰;一眼就能辨清哪些衣物是她的,哪些属于梁靳深。
曲邬桐自认为很贤妻良母,但实际完全笨手笨脚地将那堆衣服抱出,丢到更衣室里,试验她最近在社媒上学会的快速叠衣小技巧。
跟着音乐摇摇摆摆,先整理好了自己的衣服,曲邬桐才对梁靳深那些西服衬衫胡乱下手。
拿起他的西裤,对比自己的腿长,愤恨上天对他太过偏心,给了好脑袋好皮囊不够,还慷慨赠予了好身材;折叠衬衫,脑袋里又止不住地冒出自己上次套上他的白色衬衫的暧昧情形。
最后是一件质地精良的西装外套,银灰色的麻料材质在夏季更为清爽,也让前胸那块顽固的没有洗净的粉底与口红或是腮红印记更加明显。
蓝牙音响中的鼓点喧闹,吵得曲邬桐头晕。
想起昨天病房电视画面最后定格的娱乐频道上陈沛沛那一张狼狈又楚楚可怜的脸;曲邬桐叹气,不小心透视了某些真相。
可放大镜也聚焦灼热光线掉落在她身上,险些将她的心脏烧焦,就像蛀牙上的黑色小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