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左腿!看他还怎么跑!”士兵们凶残地执行命令,南悠急声制止,奋勇夺过身边士兵腰间的匕首,寒光一闪,将刀刃紧紧抵在自己的喉头,决然威喝:“谁敢伤他,我立刻自尽!"现场霎时安静,准备行凶的士兵僵在原地,慌张地望着将领。将领皱着眉,盯着南悠抵在喉头的匕首,眼神慌乱。元祐看着孤注一掷的弟弟的,惊讶失语,无声地涌出泪水。冉彤没想到南悠竞有以命相搏的决心,感动之余更多担心:他身上扛着全体褚黎人的性命,可不能冲动啊。
林燕来悄悄碰了碰她的胳膊,低声说:“没事,金世勋不会让他死的,看着吧″
那些上位者习惯把凡人的痛苦当消遣,像观赏戏剧般,不带丝毫感情。塔赫将领惶急威胁:“南悠大人,你可知自己在做什么?”“我当然知道!”
南悠的声音虽有些发颤,眼神却很坚定,“你们若不想失去千百万的奴隶和海外取值不尽的财源,就放了我哥哥!”将领急得冒汗,他奉命活捉南悠,若出了差错,他的人头也保不住。犹豫一阵妥协了,咬牙喝令士兵:“放人!”
士兵们悻悻地松开手,元祐挣扎着爬起来,吐掉嘴里的血沫和草泥,急忙靠近南悠。兄弟俩背靠背,互相掩护。
将领极力维持镇定,警告:“南悠大人,我可以放了这个人。但你必须跟我回去。”
“行。”
南悠点着头,更紧地握住匕首,提出条件,“我要护送哥哥走出一里地,这期间,你们不许追赶,也不许放冷箭。”将领暗忖一里地很近,就算他们插上翅膀也逃不掉,于是挥了挥手,对士兵们下令:“都散开。”
士兵们让出一条狭窄的路,南悠一手握着匕首,一手扶着元祐,慢慢往后退。
元祐的左腿受伤了,走路一瘸一拐的很吃力,走出十几丈便急着劝说南悠:“沣弟,你别为我做傻事。褚黎哪怕还有一个人活着就还有希望。”“我知道。”
南悠带着哭腔,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我会努力活下去,可我不能眼睁睁看你死。只要你活着,咱们就还有团聚的可能。”他什么都顾不上了,只想让哥哥逃出去,哪怕自己坠入地狱也心甘情愿。一里路很短,终点抬眼可见,但兄弟俩却像经过了漫长的煎熬。身后是虎视眈眈的敌军,离深渊只有一步之遥。他们像两只顶着飓风和乌云飞行的萤火虫,拼命逃离吞噬一切的黑暗。
前方传来哗哗的流水声,一条宽阔的大河横亘东西,河流湍急,波涛滚滚。元祐欣喜地抓住南悠的手:“沣弟,你还会游泳吗?我们跳河逃!水流这么急,塔赫人肯定追不上!”
南悠水性平常,却也顾不上了,使劲点头。他解下腰带,将自己和元祐系在一起,防止在水里失散。身后忽然传来塔赫士兵的叫喊:“南悠大人,一里路到了!请您马上回来!”
南悠焦急:“我不回去,他们定会追来,得想办法拖延时间。”“用这个!”
元祐反应敏捷,从怀里掏出冉彤刚才塞给他的傀儡符。他扯下一把野草,捆成一束,将符纸贴在草束上。草束瞬间变成南悠的样子,穿着发型都分毫不差。
元祐推了推假南悠的背心,那傀儡便摆动手脚,朝着塔赫军的方向走去。“快走!”
兄弟俩扶着彼此,跌跌撞撞朝着河边奔去。塔赫将领带着士兵追了上来,远远看到草丛中的人影,问:“那是南悠吗?”
几个眼尖的士兵仔细眺望,一直认定:“没错!是南悠大人,他回来了!”将领阴狠冷笑,来时霍查嘱咐他:“元祐顽固不化,对我族敌意极深,绝不能放虎归山,必要时可果断除之。”
他认为眼下就是“必要时刻",正好趁机绝后患。“弓箭手就位!务必射杀反贼头目!”
几百个士兵齐上阵,张弓搭箭弓,瞄准元祐的去向。弓箭的射程高达百丈之上,返程的南悠不在攻击范围内,而正在逃奔元祐正好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