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变女子?”
林燕来冲她抛个媚眼:“你变男的,我自然变女的配你呀。”“下流坯子!”
冉彤追着要打,林燕来边躲边笑:“你不懂,有时女子身份说话更方便,我俩就扮成夫妻,顺便救一救白天那仗义执言的褚黎女人,这好事你难道不想做?”
冉彤还真惦记那勇敢的妇女,问他怎么救人。林燕来胸有成竹道:“这点小事不用你操心,到时一切交给我吧。”次日傍晚,他们来到程方力府外。
看门的守卫见是生面孔,态度很警惕。
冉彤按照抵抗军教的暗号,粗着嗓子说:“我们是中州来的药材商人,专卖治疑难杂症的灵药,烦劳通报程大人一声。”说着,悄悄塞给守卫二两银子。
守卫收了银子,脸色缓和不少,进去没多久,请来一个衣着体面的仆人。仆人上下打量他们,慢悠悠问:“你们这药材,能治心口闷不?”林燕来接话,声音柔得滴水:“得配上三钱松针,煎够三炷香才见效。”这是抵抗军的联络切口。
仆人眼神一凛,侧身请他们入内:“二位随我来。”他领他们来到一间陈设简单的书房,室内只有书桌椅子、几个书架,墙上挂几幅字画。
客人坐下没多久,程方力匆匆赶来,向他们拱手见礼。“二位久等了。”
冉彤自称“秦大飞”,指了指林燕来:“这是内子。”“程大人好。”林燕来装模作样地屈膝行礼,那娇柔姿态看得冉彤暗自翻白眼。
程方力坐定后问:“秦兄哪里人士?”
冉彤言简意赅:“秦某祖籍枫林州,受人所托,送一万两银子给大人。”“敢问受谁之托?”
冉彤报出暗号:“一群等着救命的瞎子。”程方力不再多问,只道:“二位辛苦。待会儿把银子放后街火神庙的水井旁,夜里自有人去取。”
说罢,邀他们留下用饭。
冉彤婉拒,偷偷朝林燕来使个眼色。
林燕来会意,娇声开口:“程大人,奴家有一事相求。”“夫人请讲。”
“昨日奴家路过总督府衙门,看到一群褚黎百姓在那里请愿,当时程大人也在场,具体情形您都清楚,奴家便不多说了。奴家看那闹事的妇女着实可怜,都是做娘的,沾上孩子的事难免会冲动,求您发发慈悲,放她一马。”程方力笑了笑:“夫人心地善良,令人钦佩。我当时收押那女子正是为了保她性命。后续自会处理妥当,请夫人放心。”林燕来笑道:“大人英明正直,您这么说奴家便放心了。”冉彤辞别程方力,和林燕来离开程家直奔后街的火神庙。这座庙早已荒废,无人看管。
他们将装银子的箱子藏在水井旁的草丛里,隐身后耐心等候。到了深夜果然有几个黑影鬼鬼祟祟摸进来,扛起箱子往外跑。冉彤以神识跟踪,目睹他们将银子运到一里外的民宅,那里定是程方力的秘密据点。
至此全部义银捐赠完毕,但愿这些钱能有效支持褚黎人的复国运动。接下来的几日,他们都隐匿在祖庙,暗中监视南悠。这位少祭司深居简出,每日的生活刻板得像教条,清晨打坐冥想,午后诵读经文,傍晚则由几位老祭司授课。
那些讲课内容听得冉彤咒骂不断。
“褚黎人祖上作恶多端,如今被我塔赫统治,是天神降下的赎罪机会……我们塔赫人是天神的后裔,有最高贵的血统,征服其他民族天经地义……褚黎人低贱如牲畜,死在塔赫人刀下,能够净化他们的罪孽…这些颠倒黑白的歪理让冉彤百爪挠心,有一次,她实在按捺不住,悄悄施法弄断了殿内吊灯的绳索,将那胡言乱语的老祭司砸个半死。事后林燕来埋怨她太冲动,万一被人识破,定会把离恨天的人招来。他也对塔赫人的理论深感气愤,说:“这伙强盗真狠啊,把一个褚黎人当做'命枢人',还要培养他对褚黎人的仇恨意识,真杀人诛心。”冉彤惊讶:“南悠是褚黎人?你凭什么判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