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强撑着挺直腰板:“白道友为何在此?”白子落温文尔雅道:“白某恭候二位长老多时了。昨日小女蒙二位′关照,白某特来还这份情。”
恐惧灭顶,方无尘慌忙叫嚷:“白子落,你想撕毁和约,让正魔两道陷入混战吗?”
白子落冷嗤:“白某办事向来求稳,不劳方长老操心。”他在这石林外布了三重幻阵,绝不会走漏一丝风声。方无尘转身逃跑,眼前的石林陡然膨胀百倍,危岩化作许多张牙舞爪的恶鬼,逼得他连连后退。他祭出最后一张保命符篆,灵光刚起就被黑色屏障淹没,只在空中炸开一朵小小的烟花。
他走投无路,悚然求饶:“白道友饶命!我兄弟有眼无珠,不该冒犯令嫒!求您看在道祖的面子上,放我们一条生路!”白子落没表现出丝毫戾气,无奈叹气:“二位活着,我们父女心上的疙瘩便解不开,为了正魔两道的和平,还是将性命交给白某吧。”他一抬眸,千万缕金丝穿透了方无尘的身体。方无尘疼得漫天打滚,涕泪横流,“我愿献上秘法,做您的走狗!求您……求您别杀我!”“秘法?走狗?”
白子落慢条斯理抖了抖袖子,仿佛沾上了什么脏东西,“方长老说这话真折煞白某了。”
他抬手对着虚空一抓,方无尘被金丝吊起来,身体像抹布被拧成麻花状,骨裂声在寂静的山石间回荡。
白子落欣赏着他痛苦的挣扎,有意放慢虐杀速度,不让他痛痛快快死去。方无尘的惨叫声渐渐变成鸣咽,眼球凸出,嘴里不断涌出鲜血。他看着白子落言笑晏晏的脸,总算领教到何为纯正的“恶毒"。“小人……”
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诅咒,然而无济于事。白子落捏碎了他的身躯,又一根根折断他的手指,最后才将一道白光钻进他的眉心,抽取他的魂魄,连同方无嗔的分魂一同攥在手心。
两团魂魄像被困在琉璃盏内的飞蛾,徒劳地扑腾着。“我正缺炼魂的材料,二位的魂魄我便笑纳了。作为回礼,我会代为传达你们的遗言。”
他模仿方无尘的气息向雪千重传讯,同时发送了朝仙村的坐标,伪造他们是被夏炎所杀的假象。
离恨天总坛的玉衡殿内,雪千重正为众弟子讲道,身旁忽然亮起灵光,跟着响起方无尘沙哑的呼号。
“千重师姐,我们兄弟遭夏老魔袭击,性命难保,你速来为我们报仇!'那声音里的痛苦与绝望让满殿弟子恒惶无措。雪千重当即为方无尘与方无嗔点起本命灯,灯芯不亮,说明二人皆已陨落。她面无表情地开口:“传令下去,集结人手,讨伐凶犯。”说罢起身步下阶梯,不紧不慢走向殿门。
两道身影中途闪现,是顾云舒和陈砚山。
陈砚山抱拳急问:“师姐,听说无嗔无尘二位师兄刚被夏老魔杀害了。雪千重颔首:“二位师弟来得正好,你们即刻带队前去捉拿夏炎,我随后便到。”
二人领命离去,雪千重来到殿外,李景华等七殿主事已匆匆赶来,个个神色焦灼。
雪千重下令:“把那件秘藏的法宝取出来,这次绝不能让贼人逃脱。”主事们闻言为之一振,首座竞想动用那危险至极的杀器,看来是决意要让夏炎神魂俱灭了。
雪千重的冷酷里散发出不同寻常的杀气,弟子们都看出她消灭邪魔的决心,预感一场比苍梧海血战更惨烈的死斗即将拉开帷幕。冉彤坠入水底的一霎,只觉寒气透骨,随即失去知觉。不知过了多久,肩膀被人用力摇晃,耳边传来焦急的呼喊:“小友!小友!”
她奋力睁开双眼,发现自己躺在一条幽暗的隧道里,石壁上泛着诡异的绿色荧光,将景物照得斑驳迷离,摇晃她的人竞是苏玉婉。她针扎似的弹坐起来,摆出防御姿态,厉声喝问:“毒妇!你想做什么?”同时运用神识查探环境,周围是迷宫般的河道,窄处仅容数人并行,宽的上下有十余丈,神识飞出数里便被禁制挡住了。这里无疑是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