码进去。
先回到灶台边,拿勺把里面已经煮的差不多的红豆捞到盆里,放在边上晾凉。
她在忙活的时候,沈隽站起身,把搁在灶台上的面盆上的笼布掀开,见里头的面发得蓬松,胖乎乎的,比之一开始体积大了不少,顿时扭过头,“阿姐!面发好了!”
沈昭闻言,便走过来把面盆端走,然后挽起袖子,在案板上撒了把面粉。这案板也是沈父前些年做的,木质结实,用了这么久都没开裂,便又拿到这边继续用。
她麻利地将面团拿出来,先揉搓排气,然后将其分成一个一个差不多重量大小的小剂子,拿擀面杖擀成圆形,包上先前便做好的肉馅儿,包成馅饼模样,搁在一旁放好。
这馅儿则是用一半调味炒熟一半生馅儿混在一起做的,算是她的一个小秘方。
里面加了葱姜水,还滴了几滴香油一-也是杜妈妈从大厨房偷偷顺来的。沈隽包不好包子馅饼这种东西,便帮着做些别的活儿,比如把新买来的蒸屉和煎锅刷洗干净,把煮好的红豆碾成红豆泥。“三姐儿,咱们不是做点心,别碾得太细,叫人能吃出一颗半颗的红豆那样,口感才是最好的。”
沈昭低着头包馅饼,也不忘抬头提醒妹妹。“阿姐,你放心吧,我明白的。”
沈隽下意识点点头,随即又想起背对着自家阿姐,对方应该看不到,这才又出声应下。
又不知过了多久,院门又是“吱呀”一声响。沈庆裹着满身寒气进来,只见厨房半掩的门透出暖光,隐约能瞧见两个妹妹忙碌的身影。
他搓了搓手,推开门走进去,氤氲的暖气顿时迎面而来,食材与热锅触碰后滋啦的声响亦传入耳中。
只见一个妹妹正在灶前烧火,脸颊上不知怎的还沾了几道黑灰,另一个正拿着木制的锅铲站在灶台边,手下翻飞,忙着煎饼,带着油香和肉馅儿的香气直往鼻子里钻。
馋的他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气,饿了好半响的肚子顿时打起雷来。“阿兄,这锅马上就好了,你等会儿要不要尝”沈昭转过头来,话还没说完,就见自家阿兄旋风般冲了出去。“柴不够用了,我先去劈!”
沈隽往灶膛里添了几根柴,火苗“噼啪”爆出个火星,听见外面的动静,姐妹俩不由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出几分哭笑不得。东山县地处北地,不管是乡下人家还是县城里的人家,但凡有点条件的,屋里修不起地龙也要砌个热炕,王秀才家也是如此。这灶膛留了暖炕的烟道,另一边晚上睡觉就暖和了。自家看中这间院子而非冯老爷那一间,也有这个原因,冯老爷那边卧房里是床,就没有炕这么暖和方便。
被煎得微黄酥脆的馅饼出锅时,沈庆也抱着一大堆劈好的柴回来了。进来时头上还沾着不少雪花,进来后被热气一熏,便很快融化成了水珠。兄妹三人围坐在灶台旁,就着灶膛的余温吃夜宵。沈隽和沈昭坐在沈父用书桌的边角料新打的矮凳上,虽然看着有些简陋,但却很结实,沈庆直接靠在灶台旁站着吃,被馅饼里的汁水烫得础牙咧嘴直哈气,半晌都舍不得放。
“阿兄慢点儿吃。”
沈隽给他倒了碗温水递过去,自己也慢吞吞地咬下一口烧饼。她原本是不重口腹之欲的,对吃的东西没什么要求,只要不是太过难吃,都能吃进肚子。
但谁让自家阿姐的手艺实在太好,难得勾起了她肚里的馋虫。一口咬下,酥脆的外皮“咔嚓"裂开,烫呼呼的汁水伴着菜肉馅儿在唇齿间迸开,面皮带着麦香,馅儿更是肥瘦相间,味道鲜美,竟让她觉得,这比自己跟着七娘子在盛京潘楼吃过的招牌菜还要美味。见他们俩吃得香,沈昭捧着一碗红豆汤,不由露出几分笑意。甜汤盛在粗瓷碗中,随着她端起的动作泛起涟漪。她喝了一口,又忍不住提醒妹妹,“这个吃完就差不多了,你身子弱,夜里吃多了容易积食。”
沈隽这会儿其实还没觉得饱,不过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