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的必要?
而且场面这么尴尬,也不是适合出场的时机。嗯,还是静观其变为好。
众人站在一片废墟之前,沉默地等待着,许久,先前离开的人去而复返,带着他们的搜索到的新发现。
“房马大人!我们在泉殿的池塘中找到了这个!”领头的武士双手呈上了一个湿漉漉的火折子。火折子金属管身,样式精巧,并非普通人家的常用款,而是仅在贵族与富户之间流通的那种。阿菊看到那个火折子,整个人如遭雷劈。
她嘴唇哆嗦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用哀求的目光看向雅世夫人,似乎想要得到主子的庇佑。
雅世夫人的心理素质可比自家侍女强得多。即便物证被搜了出来,她也依旧勉力保持着镇定,辩解道:“只是不知道谁随手扔在那里的东西而已,既然无人目击,如何能证明就是阿菊做的?”“鞋子。"月见里苍马忽然说。
这个平日里给人以天真无邪印象的小少爷,此时此刻望向嫂嫂的目光,尽是不解与愤恨:“别忘了,我亲眼看着阿菊走偏门离开了这里一一那里,可没有任何地板,而是铺满了枯山水的造景碎石。”“东侧对屋所用的全部石料,都是本少爷亲自挑选的上好货色,其他院落,没有这种风之国特产的风化碎石。”
“而阿菊为了快速跑走,只会穿便于行动草鞋,而不是木屐。那种草鞋鞋底,可是很容易镶嵌石子儿的!”
此话一出。
就连雅世的神情,都变得难以掩饰地不自然了起来。先前提到过,东西两边的对屋,只存在一条铺就了木地板的主干道,那就是通往正中心主寝殿的长廊,“渡殿"。
可这种走廊的出入口,通常都是有仆役或者护卫守夜的,如果从这里进出,虽然鞋底不会沾染污物,但肯定会被把守之人留意到。更隐蔽一些的路,就只有没铺木地板的偏门了。那里,是洒扫仆役们的快捷通道,但因为仆役穿的草鞋鞋底缝隙比较大,经常不小心踩到枯山水的碎石子,将那些碎石嵌在脚底,掉得满地都是,虽然打扫及时,但仍然造成了许多不便。
吃穿用度处处都考究的苍马,曾为这个烦恼过很久,又实在舍弃不了枯山水的造景,便捏着鼻子认了。
月见里房马揉了揉眉心,难掩疲惫道:"检查她的鞋底。”“我……"阿菊身体一抖,惊慌失措之下,忍不住踢了踢自己脚上的鞋。随着她的动作,一些零碎的杂质和细小硬物从她的鞋缝中落了下来,掉在地上,发出细碎的恋窣声。
这本该不引人注意的声音,却因为周围人都在屏息静默,变得格外明显,明显到重若千斤,也彻底击碎了阿菊脆弱的心防。“呵啊啊啊啊啊!”
她崩溃地尖叫了几声,还未等护卫们上前检查个究竟,便蹲了下来,边抱头痛哭,边语无伦次地招认道:“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害死这么多人的!我对不起他们,我我我一一”
“一一是妾身指使阿菊这么做的。”
雅世夫人说。
“苍马,你的确猜对了,这一切,都是妾身的要求,阿菊也只是听令行事。”
她那美丽的脸庞,楚楚动人、充满关切的脸庞,随着真相的揭露,逐渐变得漠然且冰冷。
“有什么惩罚,就冲着妾身来吧。”
月见里苍马深深地吸了口气,红着眼眶,颤声问她:“所以到底为什么?我究竞哪里得罪了大嫂,让大嫂你动用这么残忍的手段杀人灭口,就算冒着阴识败露的风险,也在所不惜?”
雅世沉默片刻,语气古怪地反问:“残忍?可是苍马,你也比妾身好不到哪去,怎么好意思指责妾身残忍?”
“你的兄长身患绝症,马上就要魂归净土,而你作为旦那指定的继承人,是板上钉钉的下一任家老。”
“旦那说,你继承家老之位后,会护住妾身和辉继母子俩。他哪里知道,倘若像你这样心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