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野樱睫毛颤了颤,手指无意识蜷缩在一起,色厉内荏道:“只是个晚安祝福而已,磨磨蹭蹭干什么?!快点做完,大家还要哄猫猫睡觉呢!”
小樱……
在害羞吗?
宇智波佐助将视线从对方通红的耳垂,移向她小巧的鼻梁一一那里不知何时沾了根细碎猫毛,随着女孩呼吸与颤抖的频率而一同微微颤动,衬得她分外可爱。
他突然觉得心里有种微妙的痒意,想伸手替她将那杂质拂开,又想任由它妆点女孩。<1
不该想这么多。
理智回笼,宇智波佐助低垂着眼睑,名为“复仇”的重担迅速冷却了他有些滚烫的血液,也让错乱的心跳恢复了正常节拍。在他达成夙愿之前,所有的所有,也只能到此为止。漩涡鸣人将宇智波佐助视线那一瞬间的动摇尽收眼底。他忍不住握紧了拳头。
宿敌,伙伴,挚友……漩涡鸣人了解宇智波佐助这个人,经过这几年的朝夕相处,更是熟悉对方种种难以被常人发觉的微表情。佐助对樱酱动心了。
此刻,漩涡鸣人清楚地意识到了这一点。<3虽然那微不可查的悸动,很快便被黑发少年所收敛,但对于看似粗枝大叶、实则对情绪十分敏感且敏锐的漩涡鸣人来说,就像写轮眼视野下的慢动作一样好懂。
樱酱她从小就喜欢佐助,就算因此和班上女生竞争也毫不畏惧,勇敢追爱,大声作出宣言,努力在对方面前展现最好的一面。在看到喜欢之人时,她就像春天的花朵那样,明媚地笑了。一点都不矜持,一点都不含蓄,但美丽至极,充满了生机一一这正是漩涡鸣人喜欢上她的开端。<1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近两年春野樱对宇智波佐助收敛了许多,但漩涡鸣人依然坚信,她对宇智波佐助的喜欢,并不会时光流逝而轻易改变。他整天吵吵嚷嚷要和混蛋佐助争抢春野樱,但其实……漩涡鸣人知道,自己哪里有什么胜算?4
樱酱只是把自己当成并肩战斗的队友,以及需要照顾的朋友而已。而他唯一能赌的,也仅有佐助不会对春野樱怀有同样的心情……如此一来,三个人便能保持微妙的平衡。
可到这个时候,“平衡"突然被打破了。
宇智波佐助,回应了春野樱的恋慕之情。
漩涡鸣人前所未有地感到恐慌,有种自己将被抛弃、被佐樱两人排斥在外的感觉。2
他的一位好朋友和另一位“好朋友"即将彼此心意相通。这是好事,是好事啊。
樱酱和佐助其实一直都很般配的啊。
男帅女靓,都是学校里公认的优等生,都为被众人所追捧,却毫不因那些名利而动摇,坚定地行走在她们既定的道路上,而且懂得也很多,都掌握了许多厉害的忍术。
哪像他自己,什么也学不会,什么也不知道,更没什么天赋,不招人喜欢漩涡鸣人真希望经过这天,他还能像大声喊出“当火影”那样,继续大喊“他想和樱酱约会"。
就这样喊下去,永远喊下去,直到所有人都变成老爷爷老奶奶,直到地老天荒。<1〕
然而,少年脑中那根向来粗犷坚强的神经却难得细腻了一回。他读懂空气了。
也退缩了。
苦涩的笑意在面上蔓延,那本该旖旎的蜻蜓点水,也因为难以抑制的悲伤,变得克制而萎靡。
至少,那曾假借玩笑脱口而出的誓言,“就算月亮掉下来也要守护樱酱"的誓言,不会轻易因此而改变。<2
能看着重要的人幸福,足矣。
女孩身上那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淡淡甜香,随着身侧两人各怀心思的浅尝辄止,短暂地在他们唇齿间盘旋几息,又很快消散不见,徒留空落落的怅然与他们不同的是……
终于结束这场“酷刑”,春野樱解脱般地松了口气,故作夸张道:“好了好了,终于结束啦!”
她按照年龄顺序,挨个抱起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