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高。
就像他拥有的,很沉,很重,很凶,势无可挡,非要攻城略地到最深的,狭窄的地方,逼的她彻底缴械投降。
…经历过短暂的断弦后,薛含桃被温暖的大氅抱着到了都城最高的一处阁楼里面。
雕花木窗开着,外面是万家灯火,和一条璀璨的星河。明明吹进来的风是冷的,凉的,可薛含桃被烫的满面酡红,她终于敢小声地鸣咽,哭泣,让他轻一些,再轻一些。
崔伯种眯起纯黑的眼眸,一边毫无留情地对待软趴趴的桃子,一边轻轻抬高她的下颌扼紧,让她看向远处。
“底下是什么?"他问。
“是,是很多人的家,亮着烛光,很幸福。“薛含桃受不了地去打他的手,眼睫毛上挂着泪珠,不能……不能将桃子弄坏。“是啊,把桃子弄坏就没家了,那是我们的家。"身后的男人笑着附和她,抓着她的下颌又让她看向一处。
蓦然间,薛含桃的眼睛睁大,体内有什么东西绽开的同时,定国公府的方向,空中,一朵绚丽的烟花绽开。
“好美。"她含糊张开嘴唇。
“开心么,有了你,我活了过来,会重新爱这个世间,守护你和这片河山。”
她失神地望着空中不停盛开的烟花,崔伯独定定地望着她,享受充斥在血肉和灵魂里面的快意。
然后哑声告诉她,以前的崔伯肿活着回来了。他爱她,爱她所在的这片家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