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动员…“你现在太小,不了解这些很正常,其实我都很疑惑你竞然这么早就思考这个问题了,也太小了吧。”
黎安安怂恿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小四,你要是实在纠结这个问题的话,那不如就好好学习了,然后考上高中,这样你就会再有三年时间来思考这个问题了。”
五年之后,二十岁的袁小四再思考关于理想和未来吧,现在太早啦。袁小四迟疑的声音响起,“你说得有点儿道理一-可是我不爱学习。”你啥都不爱,就爱吃!
呼一一淡定一一不能凶孩子。
“可是你初中毕业也就十六七,还不知道干啥,那不如就试试考个高中。”黎安安兴奋的声音传来,“万一咱再走个狗屎运把大学也考上了呢!我听说大学里可好了,啥都有,想怎么玩儿怎么玩儿,也不用学习了,又惬意又舒服。”是的,一代一代都是这么把人证进去鲨的。2袁小四那头陷入沉默,半晌才传来一个迟疑的声音,“那我得走两次狗屎运吧,初三一回,高三一回。”
黎安安喷笑,“放心吧,你是老天爷的亲儿子,肯定没问题。”袁小四听了也没忍住笑,“安安姐,你有时候说的话都可有意思了,而且越想越有意思。“还老天爷的亲儿子,真逗。“我说话不止有意思还有深度呢。而且奥,偷偷告诉你,其实我还会掐算呢,我掐指一算,你以后应该会赚大钱,是你们哥仨当中最有钱的那个,不过吧,就是得先考个高中。"袁清姐就不说了,不跟神人比。袁小四憋住到嘴边的大笑,压低声音,“得了吧你。”夜很深,话很轻。
一个虽然经历得多但表面上看还很幼稚的刚成年的大人和另一个更小更幼稚但是偶尔想得哪个远的初中生你来我往兴致勃勃地聊着。被外面恋恋窣窣的声音吵醒,出来看看,不小心听到两个人聊天的陈大娘,握着门把手站了一会儿,笑着阖上门回去继续睡觉了。深夜聊天不管在什么时候都是一次难忘的经历,且它的发生极其偶然,往往都是在不经意间,突然降临。
不一定要聊出什么结果,但是足够走心。
倾诉,倾听,对话的时刻,世界都仿佛安静了下来。这是一场关于友情亲情的非正式夜谈。
话题东扯西扯,最后两个人恨不得把从有记忆起的事情都分享一遍,说的人兴致勃勃,听的人津津有味。
聊过之后,好像负面情绪都跟着夜色跑走了,留下的只有安然。多年以后,要问袁小四关于初中的记忆,他脑海中最先浮现的就是这一晚的闲聊和那场夏夜的烧烤。
一闹一静,却都在他记忆深处深深扎根。
所以有时候,他把三哥叫成姐夫,真不能怪他,不知不觉间他就把自己带入娘家人更多了。
黎安安:哈哈哈哈哈哈,这点她无脑站袁小四。等挂钟整点报时的时候,两个人才发现一不注意竞然已经到后半夜了。黎安安打了个哈欠,“好像终于有点困了,我回去了,你呢?”袁小四被传染地也打了个哈欠,“我也回去了,下次可不能喝咖啡了,睡不着太难受了。”
黎安安持不同意见,“怎么能怪咖啡呢,你看,咱们是九点多喝的对吧,现在是晚上一点,那说明我们要是早点起来四点喝的话,其实就可以正常睡觉了。”
这咖啡是非喝不可吗?它救过你命啊?
袁小四摆摆手,不想和脑子不正常的人说话,他要回去睡觉了。第二天不出意外,两个人又又赖床了。
其实算了一下,也睡了八九个小时了,但还是萎靡不振的。不过,一切倦怠终止于海蟹的到来。
“大娘,这是胶岛那边寄来的海蟹。”
陈大娘送走帮忙送东西的人,回来就看刚刚还瘫着不想动的黎安安和袁小四已经手脚麻利地在开箱了,没去托儿所的丫丫拉着小石头也在一旁好奇地看着轻笑一下,“拿到厨房再弄,要不一会儿撒一地水。”对哦。
黎安安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