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来说。“对了,下周日的校友会你去吗?”
薄夏点了点头,恭维道:“自然,我还等着听师兄作为优秀校友上去演讲,这种机会能错过吗?”
两人交谈完毕便回了各自的办公室,只是孟叙白出来后,大概是无意给人添了堵让孟叙白有些开心,于是说请大家下午茶,同事们立即欢呼起来,等人走了开始议论这是发生什么好事了,中彩票了?还是接了什么大项目?薄夏要了杯黑咖啡,也没多想。
那几天工作任务比较重,她忙得连轴转。
因为先前下属失误造成过工程项目的事故,她这次更加仔细,只是让她没想到的是,因为她的宽容纵容了其他员工,在交上来的方案里她又看见了低级失误。
隔日上午开会的时候,薄夏语气比以前严肃许多:“我认为作为建筑师做到严谨是最基础的,你们觉得呢?第一次犯错可以谅解,出现第二次是不是该让我们全体反思呢?”
她的视线落在犯错的员工上:“我以为像你这样有经验的员工,不该交上来这么敷衍的东西,如果不想跟我干尽可以跟孟总说。”事后她去孟叙白办公室里跟他谈话,孟叙白笑着说:“其实你做员工时老板会喜欢,但当领导确实差了点儿火候。”他说:“薄夏,你太心软了。”
一个好的领导仁慈自然没有错,但是如果没有威严很容易被下属欺压,坐在他们这个位置,要想成功,哪个是完完全全的良善之辈?薄夏想说她只是不想做那种没有人情味一味只知道欺压下属的领导,更何况长久这样也坐不稳这个位置。
她叹了口气说她这样都是跟他学的。
孟叙白让她好好反省:“我要是像你这样事务所早就倒闭了。”那天也不知道为什么,不好的事儿都赶到一块了。买杯咖啡咖啡店的制冰机坏了,买不到冰咖啡,新买的高跟鞋出去应酬时断了鞋跟,出来时外面还下了雨。
她没给靳韫言打电话,想着他最近也忙得焦头烂额,自己心情不好于是不是很想影响他。
远远地她撑着把黑色的伞站在路口,明亮的红裙外套着黑色西装外套,雨水落在她那截纤细的脚踝前,若是不细看瞧不出狼狈之感。薄夏垂着眼也不知道在些什么,突然间眼前停下一辆车,她抬眼看见后排车窗缓缓降下来,露出张扬的侧脸,高挺的鼻梁上架着墨镜。于青禾甚至没正眼看她:“要去喝一杯吗?”她也不知道怎么地,竟然鬼使神差地跟了上了车,等到了清吧她才想起什么,阻止对方点单:“你上次不是刚进医院,还想再进一次?”于青禾有些不习惯这样的关心,嘴硬说她煞风景。“我只是不想第二次为你的任性行为买单。”于青禾理亏:“我点无醇的行了吧。”
坐在窗边的两人久久无言。
明明之前还算是“情敌”,这会儿薄夏却觉得莫名有些安心,大概是因为面前的人不了解她的生活、也不会过问她的负面情绪,让她有种难得的轻松。她喝了点儿面前的酒,因为是低度数的,还到不了醉这一步。耳边传来淅淅沥沥的雨声,转眼间清透的雨滴顺着玻璃蜿蜒而下。最后也不知道是谁先开的口,自然而然地两个人聊起了南桉。于青禾说她去找靳韫言于是去过一次,那时候他对自己看上去很温和却有些爱答不理。唯一让她有慰藉的是,他身边没有别人。
只是那时候她没想过,他身边没有别人也不代表那个空缺的位置是留给她的。
薄夏反应了一会儿,突然想起来那个曾经让自己吃过醋的女孩儿,突然明白过来:“也许,我们早就见过了。”
于青禾有些错愕地看着面前的女人。
薄夏坦然承认:“你大概不知道,曾经我也嫉妒过你,因为你漂亮耀眼活泼,让我觉得自己是那样黯然无光。”
那时候她也曾想过,是她输给了对方。
而于青禾就像是过去的她,总有一天于青禾也会明白自己没有输给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