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怎么了,靳韫言看了一眼薄夏,独自将事情解决后带她回家。薄夏问于青禾有人照顾吗?他说打电话让盛驰过来了。靳韫言微微仰在座椅上,喉结上下滚动,似乎是对于青禾的执着有些烦恼,他鼻息里透出几分笑意,单手抚着她纤细的腰肢:“怎么不说话,你还想亲自去照顾?”
“于小姐又不给我开工资,我去做什么,"薄夏没忍住笑了,“我只是觉得,如果是你的话,也不会放着她不管的。”
她的眼神里带着几分不明显的怜悯,也不知道是对过去的自己,还是现在的于青禾。
靳韫言垂眼看她,似乎在她眼睛里看到了一个完美无缺的自己。即使她知道当初喜欢的只是她自己的幻想,可她仍旧愿意将他往好的方向去想。他那样骄傲的人,在那一瞬间也会忍不住去想,如果知道他没有她想象得那样好,她还会爱他吗?
于是他既想掩藏自己的阴暗,又带着点儿病态想法地想要揭开自己的另一面给她看,想让她完全地接纳自己。
“你怎么知道,是我的话就一定会管她呢?"靳韫言偏过头静静地望着她,眼神像一片泛滥却没有温度的潮水。
薄夏当然不会觉得他不会,因为在那些平凡晦暗的日子里,他曾经那样温柔地将她从孤立无援的处境拉出来,即便那时候他们没有太多交集。她反问,却是笃定的语气:“你不会吗?”“我顶多打电话给别人,让他们来处理。”薄夏没觉得那些温柔举动是他的假象,牵着他的手轻声说:“我明白。”他觉得她说的话有些让人摸不着头脑,唇角噙着笑意,问她明白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