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对于旁人来说,这饭菜有些偏岭南风味,可是在她物流极其发达的前世,这些饭菜于她来说并不陌生。最后酒足饭饱,圆娘一颗飘浮着的心也终于踏实安稳了,金窝银窝不如有师父的木头窝,果然还是家里最好!
餐盘被撤下,拂霜和知雪将湃好的荔枝杨梅饮子端了上来,每人一碗。苏轼嘱咐道“虽然现在天气炎热,不过这种凉饮每人只吃一盅,以免伤了脾胃。”
八郎悄悄的撅起了小嘴,以示不满,他还想再吃一盅,他最爱这种冰冰凉凉酸酸甜甜的饮子了!!
宛娘暗中朝他使了个眼色,姐弟俩决定默不作声的阳奉阴违。六郎给他们打掩护,故意岔开话题吸引苏轼的注意力,他没话找话问道:“爹爹,二哥又来信了吗?我们书院听说二哥是状元郎都羡慕的不得了呢!!苏轼道“泉州市舶司衙门刚刚建成,他如今忙的脚不沾地,哪有时间总往家里写信呢。”
六郎闻言失落了一下,他转头问圆娘道:“阿姊,你最近有收到二哥的来信吗?他没空给我们写,定然是能抽出功夫给阿姊写信的。”圆娘不可抑制的脸颊发热,王闰之拍了六郎一下,嗔道“你这孩子胡说八道些什么呢?!"看把人家小娘子问的怪尴尬的!圆娘清了清喉咙道:“南下之前我倒是往泉州寄了封信,让他将书信寄来惠州便可,想是他公务繁忙,还没来得及回信吧。”六郎闻言,八卦之魂熊熊燃烧,他悄咪咪(但保证声音被在座的所有人都听到)问圆娘道:“阿姊,阿姊,二哥都跟你写信说了什么呀?给六郎说说嘛。”苏轼和王闰之、朝云闻言都轻轻的放下汤匙,认真竖起耳朵听这对姐弟俩的悄悄话。
圆娘轻啜一口酸酸甜甜的荔枝杨梅饮子,回道“倒也没什么,左不过一些日常事物。”
六郎笑道“果然是阿姊,就是不同凡响,二哥可懒怠跟我们唠家常呢,总是简单的问候一下爹娘,关心一下我们的学业,然后轮到说他自己,就一切安好,勿念。”
这时,宛娘已经喝完一碗荔枝饮子,偷偷的新盛了一碗,又往八郎的碗里倒了满满一勺,这才捧着碗说道“哈哈,是吗?其实二哥在泉州过得可丰富多彩了,不仅要督建官衙,还要跟番商斗智斗勇,有时候甚至还会领兵出去打海盗,那些海盗大多都是倭国人,又穷又狡诈。”圆娘道:“总是有些危险的,想来是怕师父师娘担心才没跟家里说吧。”王闰之笑道“也有些道理。”
六郎又问道:“阿姊,之前你在汴京的时候,和二哥定了亲可是真的?你们什么时候成亲呀?我一定替你拦门,不让二哥进的!”圆娘闻言,脸红的像煮熟的虾子!!
她连忙澄清道“都……都是权宜之计,做不得真的,是有个宗室女看上二哥,要死要活非要嫁给他,二哥对她并没有那种心思,拒了数次拒不掉,那宗室女也是无礼的,故意在云水间出事陷害我,想以此拿捏二哥,章相公提议如果我跟二哥订了亲,他也好从中周转腾挪,助二哥拒了那门亲事的。但这些都是假的,做不得真!!”
六郎目光一转,用袍袖悄悄遮挡住二人,故意低声说道“是吗?我怎么觉得二哥当了真呢?”
“瞎说!“圆娘否认,顾左右而言他道,“你什么时候回书院?想带什么小菜?我给你做去。"说罢,她作势要起身去厨房。六郎连忙拉住她说道:“不急,这活儿爹爹已经揽下了,阿姊刚刚到家,舟车劳顿的,先歇一歇,咱们姐弟说说话,我都整整一年零四个月没有见你了,难道你就不想我吗?”
圆娘一时动弹不得,她又怕他提苏遇,只好先声夺人道“你们在书院学的如何呀,可曾有考过试?”
六郎果然老实了,蔫巴巴的坐在一处,支支吾吾道“考…是考了。”圆娘睁着一双澄亮的大眼睛,等着他继续往下说。六郎难为情的挠了挠头,小少年难得露出这样犹豫的神色,他吞吞吐吐的半响,只道“别的还好,只是写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