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面色一滞,又别扭起来,最后磨磨蹭蹭的挑了她们对面的凳子来坐,末了,还朝叔寄抬了抬下巴,沉着声音说道“男女七岁不同席,叔寄,过来坐。”
“!!!“叔寄怒目而视,回怼道,“前几日跟阿姊凑在一个板凳上吃点心的是金猊奴吗?”
岂料,辰哥儿回道“今日就是金猊奴来了,也得过来坐。”“哼!“叔寄十分不服气,但不得不屈服,他磨磨蹭蹭的站起身坐了过去,又对着辰哥儿哼了一声,小声嘟囔道,“二哥霸道!不讲道理!”叔寄刚刚坐稳,金猊奴果然摇着尾巴跟在知雪身后走了过来,它一见圆娘便立马窜了过去,蓬松的大尾巴把凉棚地上的灰尘都扫了起来。辰哥儿迅速喝完手中的茶,将茶碗倒翻过来扣在茶盘里,知雪忙将竹罩盖在点心盘上。
圆娘一把嬉住金猊奴的狗头,使劲揉搓起来,边搓边笑道“这么高兴啊?明明清晨才分别,倒好像是阔别已久一样。”金猊奴伸着湿漉漉的舌头,作势要舔。
辰哥儿见状,皱眉道“金猊奴,过来。”
金猊奴回头瞅了辰哥儿一眼,但显然不想听他的话,只一个劲儿的在圆娘面前热闹。
辰哥儿见它腹间露出的一截粉红,顿时变了脸色,抬手给金猊奴套上绳链将它强行牵走了。
可怜金猊奴还不知发生了什么,一步三回头看圆娘,还可怜巴巴滋滋叫着。……圆娘扬声问道,“二哥,它才刚来,你要把它牵往何处去?”辰哥儿胡乱扯了个借口,回道:“凉棚里都是金猊奴卷起的灰尘,让人不能安心;喝茶吃点心,我将它拴在林子里玩一会儿。”“恐怕不行,近了晒着,远了怕被人牵走,你解开绳链,让它在附近跑一跑。″圆娘隔空喊道。
辰哥儿头也不回的摆了摆手,直接将绳索交给将要家去的砚青,自己心虚的猫去一旁继续晒瓦。
金猊奴见自己刚来却又被送走了,它显然还没玩够,急得汪汪叫。辰哥儿充耳不闻。
圆娘"“……“她面上不表,心里却哀嚎:男女有别归男女有别的,他愿意远着自己就远着自己吧,虽然她心里皱巴巴的,但也能接受,可……一只狼狗也要跟她男女有别,会不会太离谱了?!
二哥坏!为何要如此难为一只狗狗?!
二哥会不会小小年纪就长成一只循规蹈矩的小老头?!不要哇!她恨恨的咬了一口绿豆糕泄愤!
叔寄看着不情不愿被牵走的金猊奴,虽不理解,但大受震撼,心道:二哥果然残暴!说起来自己的运气好像要比金猊奴好些,起码他没被二哥强行轰回家叔寄心有余悸的拨弄了一下不倒翁,下意识透过凉棚的薄帷往外张望了一眼,发现二哥又在狗狗祟祟的瞄阿姊了,哼,他也知道心虚呢!苏轼冷眼看着几个小儿女在跟前闹闹腾腾的,也觉得颇有意思,他支颐闲翻书,唇畔的笑意却始终没有消失。
如此过了一个月,在苏轼的监督下,辰哥儿终于将兄长屋顶的坏瓦用好瓦替换完毕。
圆娘和辰哥儿都暗自松了一口气。
辰哥儿用剩余的瓦片替换了金猊奴的狗窝顶部的旧瓦,狗窝修葺一新,赏心悦目了许多。
任嬷嬷用碎布、稻草、柳絮做填充给金猊奴新做了一张垫子,蓬松又宣软,甚至在垫子角上绣上了金猊奴的狗头,以往金猊奴最爱新垫子了,为它铺上之后它就尽情的在新垫子上撒欢打滚,开心的了不得。而今日,辰哥儿亲自给它换上新垫子,它斜眼瞅着,爱答不理的,完全不似往日!没错!它在跟辰哥儿闹别扭呢!
它每次都圆娘玩得开心的时候,他都要冲上来把它叫走!不让它跟圆娘玩!辰哥儿将新垫子给他铺的四平八稳的,见它依旧在闹脾气,不禁解释道:“金猊奴,狼狗不许跟小娘子玩,过段时间你儿子该出生了,让它陪你玩好不好?”
金猊奴不理不睬,别过头去不想看他。
辰哥儿又劝解道“你要当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