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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之前在东宫住着,好歹也有间屋子,可现今寒山月搬到宫里住着,东宫大多数人都跟着搬进了宫中,原本热闹的东宫变得冷清,她一个人在里头住,总觉得难受,所幸她有攒下来的俸禄,刚好够在京中租屋。许南清正要去看适合的房产,却被阿玉拦住了道。他看起来很是难为情“我不是来打扰您与陛下的,只是侍女们与我说东宫不让住人,我又人生地不熟……”
许南清才反应过来他仅认识她一人,这些日子也只能跟着她赖在东宫。“抱歉,是我考虑不周,没想到怎么安置你。"许南清一咬牙,解开腰间的荷包,“这样,你拿着这银子,在京城买套房产罢。”阿玉一下跪倒在她跟前。
“多谢许掌事,许掌事大恩大德,我无以为报,也不好以身相许,只愿来世再报。”
许南清。
“我们是朋友,不必如此拘谨。”
阿玉千恩万谢出去了。
许南清前往百兽处,摸着空空如也的口袋,心事重重。方才她逞英雄,几乎把自己所有的积蓄都给了阿玉,现下她根本没有资金购置房产,不但连住的地方没有,吃饭的钱也腾不出来,只能蹭百兽处的饭食。寒瑶在一旁喊了好几次“师父”,才把她的魂喊回来,“师父,你在苦恼什么呀?”
许南清倒豆子似的,噼里啪啦说。
“在想往哪儿住,之前跟着你皇兄在东宫住,现在你皇兄登基,我不好跟进皇宫,百兽处也空不出铺子,我那些银钱都给别人安排住出去了,自己却不知道往哪儿去,正愁着呢。”
“师父若不嫌弃,可以到我那儿暂住。”
“再说罢。"许南清用青草撩拨眼前的兔子,“你可知道那国师如何了?”寒瑶伸手捶了两下墙。
“说到这个我就生气,那国师把父皇骗得团团转,说什么吃丹药可以强身健体,把父皇搞得两腿一蹬走了,他又美滋滋闭关去,要我说,他就是个杀人犯“只是皇兄居然不给他处罚,只是将它禁足在那国师府里,真可恶,多好的机会啊!”
许南清倒能理解寒山月此举的意图,“到底玄元境内教徒很多,一下子处罚他,可能会引发民众思想混乱。”
寒瑶忽地凑近她,纤长的睫毛扑扇。
“师傅,我有一事想问您,您是不是有心上人了呀?”许南清歪头,“怎么说?”
“师父平时做决定总是干净利落,现在却很犹豫,师父到究竞在顾虑什么?″
许南清沉默半响,到底还是说了。
“不知道你皇兄同不同意。”
寒瑶更丈二摸不着头脑,“皇兄怎么会不同意?您不住到皇宫去,宫里就能空出间屋子,可以干更多事呢。”
“谁道朕同意了?”
“皇兄?“寒瑶一回头看见寒山月,就跟耗子看见猫一样,下意识缩脖子,“阿瑶失言了。”
冷脸挥手让寒瑶退下,寒山月三两步走到许南清面前,低低唤她名,“南清。”
许南清颔首,"陛下。”
“我说过,私下里不用喊我陛下。"寒山月狗一样蹭过来,把脑袋埋入许南清的肩窝,“你把那阿玉赶走了?”
“也不算赶,只是给他钱,让他去安置自己。"他毛茸茸的的脑袋扎得她脖子痒,许南清原本想要直接将他头推开,又觉得直接伸手不太礼貌,决定先礼后兵,“陛下,您有话好好说,不用靠这么近。”“不要叫我陛下。”
“那我该叫您什么?”
“直接叫我的名字。"寒山月话语霸道,脸却红了。“山月。"她真唤了。
寒山月登时脖子根都泛起红。
许南清觉得他常年苍白如雪的脸颊爬上绯红是件挺有意思的事情,一时起了坏心思,“山月?山月,山月~”
“你不要叫了。”
“不是您让我这么叫的么?为何这会儿又喊停?”“你把我叫得脸发烫,我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