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山月脚步一顿,使了个眼色,把向阳留下。许南清估摸着寒山月没走远,就在外面停,但她并不避讳,只是装作不知道,总归她这番话本来也是要问寒山月的,就这么问也成。“你家殿下到底是怎么了?得疯症了?为何揪着我的婚事不放?”向阳被她直截了当的语气吓到了。
虽说“话糙理不糙",但她这话还是太糙了些,殿下的态度虽不甚明显,但也有迹可查,许掌事应该是猜到了。
可向阳不好明说,他绞尽脑汁地拐弯抹角,“许掌事,您心仪殿下么?”许南清尽管没料到他会这么问,但也不至于招架不住,她张口就是反问,″你呢?”
见向阳瞪大眼珠子,直呼“属下不好龙阳”,许南清伸手打住,反问,“不论性别,你会喜欢上日日剥削自己的人么?”“剥削?”
向阳从小就在寒山月身边当侍卫,没体验过许南清在现代做自由人的滋味,对她的不满很是不解,“可是殿下已经待您很好了,对您不但薪水上没有克扣,还主动将您举荐给陛下,您可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许南清只想要个答案,“那殿下到底要怎样?”“殿下他……"向阳谨慎往帐外看了一眼,果不其然,得到寒山月拒绝的手势,“他不让我说。”
许南清也料到会是这样。
“许玉到底如何了?”
说到这个,向阳又是一阵唏嘘,“如殿下所说,在屋子里关着呢,但您放心,绝对没有虐待,只是看守严了些。”
收集完自己想要的信息,许南清摆手让他退下,“你走罢,让我静一静。”向阳躬身退去,许南清精力告罄,昏昏沉沉晕了过去,再度醒来,是在马车。
她身旁还有纸条,语句简短,笔锋潇洒,写的是大败赤鹰部,正压着乌卓尔往京城回。
“汪汪汪!"一旁的烈风不理解她为什么不看自己,围着她身边转,急得直叫唤。
“小烈风,怎么是你?“许南清挣扎着爬起来,给自己倒了些水喝。烈风“嗷呜嗷呜”,爪子一个劲儿往她身上扒拉,尾巴不断摇摆,如同加足马力的螺旋桨。
许南清躺得腰酸腿疼,但好歹精力充沛了不少,她伸手将烈风抱到榻上,“这段时间抱歉啦,姐姐被关在一个遥远的地方,没办法过来见你,回京城给你煮肉肉吃好不好?”
这副人狗其乐融融的场景叫外头的寒山月瞧了去,心中又是一阵郁闷。她只想狗,不想他,不若将狗送走,她眼里就只有他一个人了。还有那一个劲嚷嚷着"奴家要见妻主"的阿玉,也是个烦人精,将这一人一狗一齐赶出去得了。
“向阳,清点一下本宫在京中的房产,让人提前收拾出离东宫最远的。”“是,"向阳疑惑他为何要下这个令,但飞鸽传信完才敢问缘由,“敢问殿下是为了……?””
“当然是为了不开窍的许掌事。”
向阳不敢吱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