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谁可以看到呢?看都看不到的话,还怎么治?
幸好她的程度很轻,自己躺床上想一想,也就过了心理这一关,但是其他士兵……或许用兔子治愈战士们心理创伤的工作可以提前。“谢殿下关心,我没什么事。”
寒山月薄唇微启,却没说什么,又合上了。许南清感觉自己像一个天选打工人,面对不好意思给自己分配任务的领导,还能主动把话说开,让领导毫无心理负担地给自己分配更多任务。“您有什么吩咐,尽管说便是。”
寒山月有她亲口发话,还真问出了心中的疑惑,“你可能寻到那信鸽的踪迹?”
许南清一时有些不明白,他为何要揪着那只信鸽不放,但想着他为情报癫狂也合理,又点点头,“此举不容易,多半要靠巧合,不过殿下既然发话,我一定会尽力尝试。”
寒山月欲言又止,他像是要把身后的手给伸出来,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伸到一半,又转了回去。
许南清直截了当发问。
“方便问一下您背在身后的手,里头拿着的是何物?可是要给我的?”“是要给你的。"寒山月这才把背在身后的东西拿出来,他低着头,声音细弱,像给情郎送定情信物,不好意思的小姑娘。“里头是跌打膏药,难免磕磕碰碰,及时处理,不容易留疤。”只是送个药,他脸都红透了。
许南清纳闷帐篷顶部开了个洞,还挺透气,他怎么就被闷得脸发红,只是这事儿她不方便问,在心里打了个转,又吞回肚子,“劳殿下费心。”将药递过去的时候,寒山月指尖不小心和她掌心碰了一下,他登时局促收回手。
“你若没什么事,本宫便离开了。”
许南清看寒山月嘴上说着要走,但脚跟生了根一样,待在原地不动,眼睛还直直盯着她,难得心领神会了一次,他这是想让她送一下的意思?看出来归一码,真正动起来又是另一码事,许南清把掉了一半的被子往上扯了下,佯装不知。
“外头风凉,我身上还犯懒,不便出去吹风,殿下慢走不送。”寒山月再度欲言又止,在帐篷门口站了好几息,只挤出一句“好好休息”。许南清这回连答应都懒得答应了,只随意应了一声"嗯”,就翻了个身,用后背对着他。
寒山月一出来就往李将军的帐篷去,他大马金刀在李将军跟前坐着,“你追求过姑娘么?”
“没有啊,"李将军挠着头,嘿嘿笑起来,看着憨厚老实,“我们军营里的糙汉,姑娘们哪儿看得上?”
寒山月若有所思,“姑娘们看不上糙汉,那她们喜欢什么样的?”“应当是京城里那些温润如玉的贵公子罢。"李将军眼底的艳羡一闪而过,忽地发现这个形容词和寒山月还挺配,不敢在他跟前再含沙射影,“抱歉殿下,末将之前没研究过这些。”
寒山月并没有在意李将军方才的措辞不当,只是紧紧盯着他的眼,“你年纪也不小了,就不想成家么?”
李将军摇头,“像末将这样漂泊不定,一年到头回不了几次家的,只不过高官厚禄看着风光,指不定哪天就战死沙场了,这样一来,岂不是耽误别人姑娘。”
寒山月手指一下一下在桌板敲,“为何不找个志趣相投,愿意与你一同上战场的?”
“便想找个志趣相同的,可真当真是南极了!哪有女的喜欢战场啊?"说到这个,李将军难免一肚子火,每回他找媒婆给他说亲,对面姑娘的家人总会被他的职业吓跑,“除了这位脾气古怪的许掌事。”终于听到自己想听到的名字,寒山月心中隐秘被勘破,一时有些不好意思。“说起来,你觉得她喜欢什么样的?”
“阿?“这问题实在过于难以回答,李将军本来就不太好使的脑筋更转不过弯,他连连摇头,直言“殿下您别为难我了",“这末将真是猜不到。”难得起的兴致被败光,寒山月起身要走,“料你经验浅薄,再怎么问你也说不出什么,不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