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着扇子,一句话也不肯多说。
“我看呀,长公主殿下这番筹谋恐怕要白费,"顾姝臣放下扇子,促狭看向盛浅然,“浅然你呢?如今你们到了京城,可有什么打算?”听到顾姝臣的话,采薇悠悠叹口气,随即颇为无奈地摇头:“如今我家里这般境况…且晚两年再说吧。”
顾姝臣想了想,也觉得这话有道理。盛大人的事已经查清楚,原是因着借港口的便利,私自扣押御赐之物,才被人钳制,险些酿下大错,能保住性命已是万幸,如今已经被发配到北边苦寒之地,没个二三十年是别想着回京了。张夫人和盛浅然因为有功,皇上特意下旨,才没受到盛琅的牵连。可到底家里出了这样的事,还是先低调几年,等这场风波彻底过去了才是。若是皇后还在,或许境况会好一些……
想到皇后,顾姝臣又是悠悠叹口气。当时因婉美人一事,让皇上对当年的事重新起了疑心。虽然婉美人清醒后说自己什么都不记得,那大司空和老嬷嬷也招供是被策王收买,可皇后却还是被皇上以“养病”之名留在了馥州。顾姝臣隐隐有种预感,当年的事……恐怕真的与皇后脱不了干系。虽然因着太子的缘故,在明面上皇上未必会做什么,可在皇上薨逝前,皇后恐怕是回不了京城了。
当年皇后把持后宫,稳坐凤位是何等的风光?如今这般光景……顾姝臣坐在浴桶中,心里唏嘘不已。
蒸腾的水汽模糊了她的眉眼,有种雾里看花的美感。顾姝臣闭着眼,任由热水包裹着自己。迷迷糊糊间,忽然感到颈后一凉,一只手轻轻抚了上来。顾姝臣依旧闭着眼,微微侧头,抬起湿漉漉的手去打身后之人:“殿下你别闹了。”
谁想身后的人非但不收手,修长的手指顺着白皙的脖颈往下,一点点摩挲到她圆润的肩头,所到之处留下星点灼热,顾姝臣倏地睁开眼,面颊上绯红一片那只手越来越往下,顾姝臣身子发软,目光也渐渐迷离,全然失了反抗的心气。眼见着要到要害处,顾姝臣赶紧闭上眼睛,湿漉漉的长发随着肩头微微部动,落下颗颗珍珠般的水滴。
就在这时,那只手忽然停住。
空虚感袭来,顾姝臣唇边溢出一声呻吟,委屈巴巴地睁开眼睛。耳畔低沉的声音传来:
“册封礼就在下月,到时孤和你一起去祭祖。”顾姝臣咬了咬唇,身后呼吸急促温热,声音缠绵悱恻,激得她浑身愈发热起来。
“我……我知道了…“女子颤魏巍的声音传来,在水雾的软化之下,愈发甜得发腻。
沈将时喉口一阵干涩,轻轻覆手上去,触到熟悉的温软。垂眸,女子正盯着他看,一双眼睛也蒙上了水雾,似乎正在期待他下一步动作。
沈将时极力压口口内翻涌的燥热,那双刚劲有力的手探到水中,直接将女子从水中抱了起来。
离开了温热的水,顾姝臣意志清明了一些,意识到自己正滚在男子怀里,慌忙抬手去推。
“水……我还没……衣裳学…
沈将时却将她搂得更紧,附在她耳边道:“夫君帮你擦。”至于衣裳什么的……
反正是要褪干净的,也没必要穿了。
沈将时细细擦干了她身上的水,将女子放到榻上。顾姝臣红着脸,扯过被子胡乱盖遮住脸,不敢看沈将时的目光。
玫瑰花露的甜腻气息萦绕,她觉得自己此刻像一只待宰的小羊羔,等着人将她吃干|抹净。
温热的气息落在她颈部,顾姝臣哆嗦了一些,紧紧闭上眼。细细的吻印上来,缠绵片刻后,顾姝臣被拉着坐起来,半跪在床榻上,强迫地看着面前的男子。
一点烛光落在沈将时眸子里,反而将眼眸衬托得愈发幽暗。顾姝臣微微侧头,却被他一把钳住下巴转过来。
顾姝臣觉得今日沈将时格外气势汹汹,只是她被人狠狠压制着,一动也不能动,只能委屈地看着他,乞求他能稍稍怜惜一些。沈将时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