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今天这不是巧了么?”李凡声自来熟得诡异,眉飞色舞,仿佛跟凌舒一见如故。
凌舒只是尬笑着,几次三番示意她还有事以后再聊。
却被李凡声软声缠着要了微信。
还不算完,李凡声又关心问道:“凌舒妹妹,你家最近产业的效益是不是有波动啊,我上次看到凌叔叔,他脸色不好看呢。”
这圈子一兜,凌舒没拿准李凡声要聊公事还是私事,不好贸然赶人,又怕是有正事上的消息,含糊道:
“最近经济下行,有波动是正常的吧。”
哪料李凡声的下一句话又绕到天南海北的吃喝玩乐上了,也不说找个地方坐,硬拉着凌舒在门口傻站着聊。
凌舒的不耐烦快写在脸上了,忽然李凡声又猛地说有事先走。
将凌舒绕得云里雾里。
再踏入写字楼大门时,刚好碰到了满面春风从外面出来的许玲珑。
狭路相逢,凌舒没先开口,等着看许玲珑的态度。
许玲珑却一改初见的跋扈,一笑露出了两颊上甜甜的酒窝:
“凌舒姐姐来了呀。”
嗓音甜得发腻。
凌舒虽感意外,仍礼貌回应:“你好。”
“姐姐一定是来找怀跃哥哥的吧?怀跃哥哥发烧了,还在坚持工作,我根本劝不动,姐姐快上去陪陪他吧。”
生怕他们不见面一般催促。
一副明显有诈的气息。
凌舒存了防备的心眼,随着电梯向上攀升,过了一遍今天出门以来的所见所闻。
没想到,一贯见了她就喜笑颜开的秦闻面露难色:
“凌小姐,老板今天身体不舒服,可能没办法见客了。”
薛怀跃正是情绪上头的时候,怕跟凌舒吵架,干脆不见,等身心都舒服了些再接触。
许玲珑明显才在薛怀跃处晃了一圈。
轮到了她凌舒,怎么就不见?
凌舒勉力笑笑,放下食盒:“我亲自做了粥,挺担心的,想看看他。”
她亲自订的外卖四舍五入算是亲自做了。
秦闻接过,还是婉拒:“我们会照顾好老板的。凌小姐还是先回去吧,这是老板的意思。”
好像有什么植物伸出了尖刺在扎着凌舒。
周边的环境仿佛变得冰冷不适,对凌舒释放着抗拒和不欢迎。
可明明是薛怀跃亲口说的她随时想见他都可以。明明白白讲了她与许玲珑的不同,却又在实际行动中让凌舒才成了低位阶的小丑。
人家摆明了不欢迎,再赖着不走未免太厚脸皮。
凌舒得体道希望薛怀跃早日康复,笑脸已然发冷。
隔着单向玻璃看的人也没有想到,她会走得如此干脆决然。
“老板……”秦闻无奈把食盒送过去。
“就走了?”
“是你自己不见凌舒小姐的。”秦闻提醒。
薛怀跃平时冷静沉稳得像从不会行差踏错的机器,一生病,就容易别别扭扭地绕弯子。
而凌舒直来直去大刀阔斧,放在从前或许真顺了薛怀跃的小心思多缠两句要亲眼看看了,今日被许玲珑一激,只觉消失得快些也能当是还人清静的好事了。
薛怀跃按上食盒,掌心覆盖上了凌舒留下的余温。
凌舒一个人在很好地经营生活,每一份餐具都由她精挑细选,食盒上有她喜欢的简笔笑脸,似乎真的想要给生病中的薛怀跃传递一份热切。
薛怀跃跟着笑脸图案一点一点上扬唇角。
不过,在吃到热粥的第一口,薛怀跃再笑不出来了。
是熟悉的某连锁粥店的味道。
真是小骗子啊。
晚上,凌舒脑内一直不断闪回着此番薛怀跃的区别对待。
说不见客,许玲珑不是“客”,而她是。
凌舒可以接受失去任何一个男人,但不是很能接受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