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飞奔过来,要咬林苡。
张云皋斜切一剑插入了野狼的嘴巴,欲削了它的脑袋,野狼却死死咬住剑身,张云皋能发觉剑身上多了几个窟窿。
野狼纠缠着张云皋,那人空出手来去对付林苡这个弱的。
那人瞬移到林苡身后,一手掐上了她的脖子。
说是迟,那是快,林苡一个肘击顶到了那人的腰窝上,那人微微吃疼,手上的力气也不由得放松了几分。
林苡眼中寒然,两只手使劲拽住那人掐着她脖子的手,肩胛骨一用力,来了一个漂亮的过肩摔。
“呜…………”
业狼的嚎叫在夜中格外悲催。
“咱们素昧平生,何苦要我性命!”
那人还是个女人,打法竟和个男人一般,他们一时还错认了。
张云皋给野狼一个心窝脚,野狼还想进攻,让女子喝住了,野狼又呜呜咽咽地回到了女子的脚边,像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
女子摸着毛茸茸硕大的狼头。
林苡试探问道:“你是文雨儿?”
文雨儿警铃大作:“你是康家人?”
张云皋道:“并非,康家也是我们的仇家。”
“仇家?你们不去寻仇,找我做甚?”
“眼下有个复仇的机缘,文姑娘是否应允?”
文雨儿眯着眸子:“说。”
康氏毁了她家,她也不愿苟且偷生,算是有一丝一毫可以复仇的机会,她都会全力以赴。
几个人进了屋子,野狼围着文雨儿转,有时还把狼头伸到林苡手边闻闻,再故意呲牙吓她。
张云皋继续诱惑着文雨儿:“信王张云霄改日要娶圣女,但盖头底下是哪个新娘,只有洞房的时候才知道。”
“我知晓了,我会去当这个新娘。”
明明如愿以偿,林苡总觉得心口一阵绞痛。
回林府后,林苡淌眼抹泪起来。
张云皋不悲不喜道:“你为着何事哭?”
“我这样做事是对是错?”
张云皋矮下了身子:“这是棋局,没有是非对错,只有权力输赢。”
日月变换,斗转星移,一眨眼来到了信王娶妻之日。
黄昏之时,信王府乌黑的瓦片与浓红的喜绸交相辉映。
康贵妃神色喜悦,与皇帝并作高堂:装了这半个月病秧子,她都觉得晦气,要不是为了林家的钱,她堂堂康氏嫡女,皇家贵妃哪能放低姿态。
林苡扮成了张云皋小厮,和残刃在下人桌子上用饭,张云皋则陪着皇帝在主桌吃酒。
忽然,正院传来刀剑嘶鸣,不知是那个人喊的:“新娘子是刺杀王爷,新娘子刺杀王爷!”
刀剑?!
今日大喜之日,哪来的刀剑!
皇帝脑子里浮现出两个字:“谋反!”
文雨儿没想到正院旁埋伏着重重高手,本可一剑毙命,悄无声息的事儿,愣是天公不作美,几个高手纠缠一个女子,好了,闹得人尽皆知了。
主家婚礼,外围向来是高手林立,就怕有人寻仇,坏了主人家的好事。
几刻过后,文雨儿被五花大绑,送到了皇帝跟前。
康贵妃目眦欲裂,将文雨儿捣成烂肉,倒在猪棚。
张云霄教赤狐扶着,肩胛骨那一剑深入骨髓。他浑身哆嗦,脸色苍白,嘴唇青紫,整个人像是水里捞出来的。
“儿啊。”
皇帝沉声:“新娘不是林女,你怎得还安健了?”
林苡看着文雨儿,不明白她为何还不自尽,她难道不知道等着她的是不见尽头的折磨吗?
还来不及为文雨儿自哀,康家便已派人去了林家。
张云皋在皇帝身边,林苡也劈不着自己后颈,她便对残刃道:“劈手打昏我,随便找个地儿扔我,别扔林家旁。”
待林苡一睁眼,眼前恍惚,后颈上劈出了血,算了,舍不得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