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怀砚一直牵着时妤,说是牵着,但他很用力,跟锁着没什么分别。金铃忍不住多看了几眼他们。
但谢怀砚的脸色太过难看,她不由得匆匆别开了眼,不敢再看。容昭从院子里探出头来,看见手牵手的两人时,忍不住笑了笑。“谢怀砚?”
时妤抬眸轻唤道,她想叫他先放开她。
这时谢怀砚才仿佛惊醒般,松开了她的手。他也说不清为什么,当他看见她无所顾忌地向别人释放善良时,他心中会生出无尽的恐慌与嫉妒。他就会无意识地想控制时妤,想将她占为己有,想把她身侧的所有人都杀了。
谢怀砚想着,沉沉地看了一眼时妤,竭尽全力压下心中要控制她的想法。倘若她知道,她定会怕的。
“谢怀砚,你在想什么?”
时妤疑惑道。
谢怀砚暗自叹了口气。
你看,她对情绪的感知力就是这么敏感。
“我在想……“谢怀砚想着措辞,“那位秦仕可究竞是什么人?”“什么秦仕可?”
金铃说着,忍不住摸了一把时妤怀中的猫猫一-容先生给她寻来了一些药丸,有了那些个药丸,她可以暂时与常人无异。时妤怀中的金小鱼“喵鸣"的叫了一声,时妤笑着把金小鱼放到金铃怀中,跟他们说起了方才在大街上发生的插曲。
容昭想了片刻温声道:“"西漠城姓秦的大家族倒是没有。只是,为何掌相的会说他是什么庶子呢?”
时妤说出了自己的疑问:“我觉得他有些眼熟。”但是她怎么都没能想起自己在哪见过他。
谢怀砚绷着脸道:“他与陆昀安的眉眼有些相似。”时妤顿时豁然开朗了。
就是陆昀安,秦仕可的眉眼与陆昀安有三分相似。怪不得谢怀砚看见她帮助秦仕可时反应那么大。时妤抬眸看着他,眼中尽是笑意。
金铃一面抚摸着怀中的猫猫,一面疑惑道:“可是西漠城陆家不是只有两个孩子么?大小姐陆明鸢,小公子陆昀安,传闻陆家家主与其夫人恩爱无比,从未纳过妾室,更别说有什么庶子了。”
容昭也点了点头:“西漠陆家最是痴情,倘若时姑娘没听错的话,他极有可能就是陆家的庶子,但令人费解的是,一家客栈掌柜怎么会知道如此秘闻呢?他默了片刻,对金铃道:“这样吧,金铃你去打探一下情况,我同殿下和时姑娘说一下人魔之事。”
金铃点点头,把金小鱼放回时妤怀中,往外走去。从刚见面起,容昭几乎每句话都叫谢怀砚“殿下”,但谢怀砚没有纠正他,仿佛没听见一样。
时妤的目光在他们两个身上闪了一圈,心中大概有了数。容昭给时妤和谢怀砚倒了茶,才开始说:“那只魔之所以被称作′人魔',是因为其是由人化成的。”
这个倒是与苏以容说的一般无二。
“近日,乌婆婆派人来告知我我才知道当日我们出了万魔渊后,有个人进了其中,他把自己当做容器,引万魔入体,生生化成了魔。”时妤震惊地张大了嘴巴。
谢怀砚眸色微微一动,心中亦是惊讶万分。容昭继续道:“将自己献祭给万魔,这是何等的偏执啊。他的确如愿了,短短几月,他的修为大幅提升,自万魔渊中逃脱了出来,四下宣扬要做下一任的魔主.……这还不算,最重要的是,他同我们不一样,我们不滥伤无辜,至少不会伤害手无缚鸡之力的凡人,而凡他过处,命案四起。这西漠城已有了十七起命案了。”
容昭喝了一口茶,神色凝重:“我亲自去命案现场看过,死者皆被挖去了双目和心脏,死状惨烈,还隐隐有魔气残留。一旦放任他如此下去,人魔大战势必会再次发起,那么魔主牺牲自己才换来的太平将化为一片乌有。”“这个人魔究竟是谁所化?”
谢怀砚问道。
为何会与苏以容有关?
“说起来,你们应当与他打过交道一一”
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