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又太贪心,所以只能无可奈何地看着自己为她次次沉沦,直至亲手粉碎这防线可事实残酷,他又怎会不知?
哪怕是到了现在,月月已经完完整整地占据了他的一颗心,哪怕她早已摸遍他身上的每一处,哪怕他一次又一次地品尝过独属于她的甘甜,却依然上不得台面,终究只能以“陪侍"的身份示人,甚至连独属于他喊的昵称也要躲在无人处元绍景被击溃到近乎体无完肤。
他竞找不出一个理由来否认“烧鸡"与他毫无关联,甚至……月月之前所有的忽冷忽热,现在似乎都变得合理起来……
原来,他不过是一只被精心豢养的宠物,甚至可笑到连一个费心的名字都不配拥有,只是个随意的谐音就足以将他打发。而那些他自以为的完满爱意,是不是也是一场精心心编排的戏码?他则傻傻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元绍景窒息难忍,心中火光顿熄,无尽的黑暗与寒凉将他包裹。比过往更甚。
苏淳眼见着他的脸色愈加难看起来,遂知他深信不疑,于是继续攻击他的薄弱之处。
“元公子,别天真了。常言道'最是无情帝王家',公主她就是公主,心里装不下任何人,只有她自己的利益罢了。而你,也不过是个被她所利用的工具,一旦失去价值,便会被毫不留情地丢掉、弃去。而她对你的所谓′关怀',也不过是居高临下的施舍。”
“醒醒吧,元公子,别再自欺欺人了。”
苏淳不动声色地勾起唇角,眼神透出怜悯,仿佛在看一个无可救药的傻瓜。而元绍景耳中正嗡嗡作响,就连呼吸也不再顺畅,指甲毫无意识地深陷进掌心,竟直接刺破皮肉,刻出血痕,可他仿佛对这疼痛并无反应,任凭血珠沿着指缝滴落在地。
见他没再动作,苏淳以为他是想明白了,彻底认了栽。于是,他想着,如今元绍景身份低微,根本无法以中晋皇子的身份自居,所以就算他有再多的心思,也是无法与自己相比的,倒不如将他拉拢过来。“元公子,不如我们谈谈看。“苏淳自信开口,“你在公主身边待了这么久,自是了解公主的脾性。若你能时刻将的喜怒哀乐告知与我,我们便可各取所需,待我成为驸马,我必不会亏待于你,你若想要报复公主的羞辱,我便.…后面的话苏淳没有说完,因为他再次吃到一拳。这一拳,直击苏淳面门。
元绍景几乎是卯足了力气挥拳而上。
驸马?报复?各取所需?
简直可笑!
苏淳再度挨了一拳,现在脸上是真的不太好看了,本想再扳回一城,却是实打实地在友人跟前丢了面子。
他恼羞成怒,随即也不再顾及元绍景的脸面,竟当着众人直接大喊出来:“别傻了,公主她只是在将你当狗养!”
话落,元绍景不带一丝犹豫的直接以手掐住他的脖颈,鲜血顺着掌心溢出,染红了苏淳的衣襟,而他则双目猩红,像一头嗜血的野兽,只想将眼前之人撕成碎片……
周围人皆惊呼,担心惹出祸事,这才想起要上前劝阻,但奈何元绍景力气实在太大,几人合力都不能将他拉开。
五指逐渐收缩,掐的苏淳几乎要喘不过气儿来。他没有了平日的端方儒雅,只本能地拍打、拉扯着元绍景的手臂,求生。而元绍景眼中则燃烧着怒火与决绝,几乎是从喉咙中逼出一句:“谁说我不愿做她的狗?”
大
很晚,元绍景才从书院归来。
曲湘月似是等了许久,一见到他便一个劲儿地问东问西,拉着他衣袖,问他究竞有没有将香囊安然交到苏淳手上,却根本没有注意到他掌中的血印。望着她期待的神色,元绍景很是为难。
因为那香囊他根本就没有交出去,而是悄悄藏在身上带了回来。苏淳的意图他已然知晓,做不到无动于衷,所以他给了苏淳教训,也很想让月月擦亮眼睛好好瞧瞧,可一对上她那双如璀璨繁星、森间小鹿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