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绝世容颜。菱歌馆便出高价将外地上好的衣品布料皆纳入囊中,缘衫坊哪有菱歌馆出手阔绰,自是不敢与菱歌馆拼赌。
缘衫坊铺主便去寻找远方的制衣挚友,可奈何稀薄的衣品布料并未缓助缘衫坊渡过难关,只恐怕菱歌馆存在一日,缘衫坊便无法获得外地上好的衣料。而这不仅仅是缘衫坊如此,盛京不起眼的小制衣铺早已闭铺跑路。如今的世家公子、小姐皆是特请专业制衣工缝制新衣。璃霜看着缘衫坊柜架展示的霓裳华服的色彩逐渐黯淡,不由在心底叹息。缘衫坊铺主自是看重她缝制华服的手艺,可惜,缘衫坊没法再继续运营,铺主握住璃霜白嫩的手,唉叹道:“阿霜,缘衫坊怕是撑不过此关了。”铺主轻抚她额前的碎发,又道:“阿霜,你心灵手巧,冰肌玉骨,且会琴棋书画,堪称君子所求的佳人,如今盛京消费最大的便是菱歌馆,我听闻菱歌馆正缺擅长琴棋书画的美人,你若去往那里一年内便可在盛京安家落户。”“若阿霜不喜那处环境,凭借你巧妙的缝工手艺,成为盛京专业制衣工为世家贵族制衣,一年俸禄也可在盛京落户。”铺主在心底对璃霜产生内疚,她认为璃霜那般好的姑娘,若非缘衫坊闭铺,璃霜未来的路也能更好走。
璃霜怔神半会,回握铺主的手,理解铺主对缘衫坊遭遇此事的无奈,细声道:“多谢厚待,愿多多保重。”
璃霜折回柜台前,从柜台抽屉里掏出一袋纯色刺绣佩囊,沉重的佩囊里装有银子,这是她这一年来存下的碎银。
璃霜从中倒出碎银几两,倒入铺主的手中,抬眸道:“多谢您在这半年时间内对我的包容。”
铺主眼底盛满感激,攥紧溢满掌心的碎银,微哑道:“保重。”又过了两月,缘衫坊已闭铺,铺主带着仅剩的碎银另寻出路,而璃霜则在盛京内摆起路边小铺,平日便帮妇女们缝制破旧布衣,每日俸禄不多,但至少能在盛京定脚。
璃霜得空便去世家贵族展示制衣手艺,多次尝试,然最终未能成为世家缝衣工。
年满二十的她,容貌如花似玉,身姿曼妙,肤如白玉,双瞳清澈透亮,眉目间尽显温柔贤惠,与菱歌馆那些舞姬比,自是她略胜一筹。在这两月的时间里,恰逢璃霜去往世家贵族制衣,她遭遇到一件令她伤心欲绝之事,展示制衣时她多次遭受世子的骚扰,场上人乐嘻嘻地看着这幅场景,璃霜的求助皆无人理会,好在最后圣上邀世子湖亭一叙,璃霜这才得以逃脱世子府。
自那之后,她再也没有去往世家贵族展示制衣手艺。仅凭世子权势,若想找她,并非难事。璃霜害怕他找到她,自此,便再未出现在盛京街坊。
璃霜带着佩囊中仅存的碎银在盛京偏地暂住,囊中的碎银日复一日减少,璃霜远眺窗外竹林,竹叶飘散,她的心宛如竹叶铺卷在地。璃霜捏紧掌中的流云银袋,蹙眉无声哭泣,泪珠打湿银袋。少女清澈透亮的眼眸由泪水遮住视线,世界尽是朦胧不清。大
天瑞十七年秋分,璃霜身负古琴来到菱歌馆。在盛京偏地隐世竹林居住时,璃霜闲来无趣便会念起阿爹曾教她的古琴,璃霜端坐在案几前,拂动琴弦,悦耳的琴声环绕耳畔,竹叶纷纷扬扬飘向晴空。璃霜弹的是阿爹最喜欢的一曲《落梅琉璃》,此曲谱听似清新舒适,轻松快活,可璃霜怎么也学不来阿爹提弦的手法,她弹出来的总有一股淡淡的幽静落寞,听后心底总觉得空虚。
璃霜抱着古琴来到菱歌馆,她想起半年前铺主曾说菱歌馆缺少擅长琴棋书画的女子,恰巧她会点琴谱,囊中银子渐少,她不能再隐世于竹林,便来到菱歌馆生存。
她凭借经典古琴曲谱成功踏入菱歌馆,馆内宏伟壮观,女子极多,貌美如花,甚至有比她年龄还小的。
菱歌馆内女子多为舞姬,以舞取悦贵家公子。而她是鲜少的歌姬,仅踏入菱歌馆一月有余,便被贵家公子捧上菱歌馆“招幌”。许是因他们常看舞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