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了委屈,本宫赏你几样玩意,略宽心。”
“嫔妾谢娘娘赏赐。”
“这样的事到底不光彩,你们注意分寸,别乱传偏信,不许再谈论这件事,回了宫,也当作没事。"熙贵妃警告一番,就让大家散了。她摸着肚子,颓然道:“夏梨,你说陛下到底是甚么意思?这是怪我管理后宫不力?”
早上夏忠实过来时,说陛下让她加强力度,六宫得清净。隐晦表达了对她的失望,觉得她本事不行。
“娘娘别多想。"夏梨说,“喝杯茶缓缓。”大
“这茶烫了。"皇帝吹了吹,再次入口。
夏忠实手一顿,实打实给自己脸皮来了两巴掌,求饶道:“奴才办差有错,请陛下责罚。”
“罢了。“到底是使惯的人,皇帝也不欲多追究,“康贵人病了?”“是。“夏忠实不光去了碧桐书院,还去了长春仙馆以及杏花春馆。林贵人那儿雅致,陛下说了午时去用膳。
至于被栽赃的康贵人,他领命去送些补品。正巧得知康贵人感染了风寒,病倒了。
“朕看是心病。"茶盏"咣"地撞在桌面上,半洒出来的茶水染湿了明黄色的布料,皇帝说道:“康家一家子都是有成算的,怎么生了她那样一个女儿?夏忠实心说:像康贵人般纯真,大抵是被家人一直爱着的。“陛下可要去看看康贵人?”
“不了,诗词歌赋一概不会,琴棋书画一点不通,说甚么?这便也罢了,懂得兵书也算是难得,偏偏识人不明,怎么就学不到她家里人辨人的本事?“皇帝起身,“朕去瞧瞧林贵人。”
长春仙馆,李安宁正让太监把凉棚安置在湖边,就听闻了唱喝声。一番行礼上茶,皇帝坐下后,问李安宁,“有没有受惊?”“没有,嫔妾信陛下,定能分辨是非。"李安宁靠着皇帝手臂说,一副娇媚的模样,“但是嫔妾也想要陛下赏赐的东西,她们都有,嫔妾也想要。”她看得真真的,于皇帝而言,现在的她不过是一个解闷的玩意儿,“吃醋”这种态度没准让他更高兴。
“哦,你想要甚么?"皇帝顺着她的意思,他挺喜欢林贵人这份撒娇卖乖的举动,让他熨帖,不必多想别的。
在她这儿,总有一份舒心。
“嫔妾不要别的,陛下能不能给嫔妾换一个封号?”“怎么?"皇帝还以为林贵人讨要金银首饰呢,“你都有封号了,换一个没必要。”
“这可不是多此一举,陛下英明神武,往后定有许多妃嫔,保不齐嫔妾就与其他宫妃撞封号与位份了,难不成以后去请安,有人叫一声′林贵人',嫔妾与他人一同回应?"李安宁嘟囔着,又把头靠在皇帝的肩膀上,摩挲着身边男人的食指,亲昵地嗔道:“这便也算了,万一陛下说′林贵人侍寝′,底下的人听岔了,听成了另外一个,嫔妾这心肝,定难受得一整夜睡不好。”夏忠实与南枝早就站远了,给两人留下地儿。李安宁也就没那么多顾忌,拉了皇帝的手放在自个脸上,“陛下摸摸,嫔妾光是这样想着,恼意就上脸了。”
“呵。"指尖肌肤滑嫩,皇帝掐了一把,眼神下移,暧昧地说道:“心肝不舒服,朕还以为,你会让朕听听心肝。”
跟白嬷嬷学了几手,李安宁自然明白欲擒故纵的道理,闻言还反过来瞪眼,“这可是青天白日,陛下怎的说这样的话。”“好了,那便晚上再说。"皇帝原本打算晚上去容贵嫔那儿,但是被林贵人娇滴滴的样子拉走了心神,高声对夏忠实吩咐道:“今夜朕在长春仙馆歇息。“是。"夏忠实赶忙就去安排。
“陛下答不答应嘛。"李安宁原本已经拉开一点距离,又被皇帝扯回去,她便顺势又贴近几分,漂亮白皙的脖颈露出,如同细腻不带瑕疵的白玉,在炎炎夏日散出一股凉意。
“你想要个甚么封号?朕当初看你有生气,才选了个′林′字,如今看来,倒是有些思虑不周。"皇帝瞧了瞧李安宁,“丽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