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但她知道这很难,但凡有一日老夫人不在了,家里又需要主母时,五夫人顺势就能解脱。“我也这么想。“三夫人与二夫人相视一笑,两人眼中尽是厌恶。要说几位妯娌当中,她们最恶五夫人,她身份最低,连四夫人都是破落户秀才的女儿,就她祖上是商贾,原本一进门就该老老实实着,偏生她张扬,讨好老夫人拉拢大夫人,好似这个家属她最得意。大
过了几日,分家一事才为公子姑娘们所知,甭管小辈们想不想要分家,都轮不到他们做主插手。
琉璃早把那日的事完完全全与七姑娘说了,故而七姑娘比旁人要更早得知,五老爷想要谋官,算是一个喜忧参半的消息。喜的是,他有了官职,往后不必依靠大房,而她,也能凭此入宫选秀。忧则是,不知将来得一个甚么官位,若是山高路远的州县,生活上不适应,只怕难熬。
但总体来说,喜大于忧。因着前世大老爷卷进了一桩大案中,在她入宫不过一年,还未分家的李府五房的几百口人就因为他犯事而流放岭南。“姑娘不怕老爷胡来?“南枝问,没人管着,万一五老爷掺进甚么案子中,那一家子都毁了。
虽然五房被大房压着,没了出头的机会,可不得不承认,正是大老爷看着,才教五老爷安安稳稳。以五老爷高调做人的性子,一旦无人管着,早晚都会惹事。
“怕,但我管不着,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七姑娘微微叹气,她不受五老爷待见,又是个女儿身,能使上甚么力气?
除非她身份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才能教五老爷听她的。“要是能多个人管他就好了。"七姑娘嘟囔一句,她只是随口一说,过后问起南枝,“翠平那儿没漏马脚吧?陈妈妈信了麽?”“翠平办事,姑娘大可放心。“南枝说,“先前姑娘散出去一批人,陈妈妈已然孤立无援,加之她心里有鬼,稍有风吹草动就怕得很。就刚才,翠平还与我说,陈妈妈把家里的小丫头卖给了人牙子,还有见她去找经纪,想来不是卖田就是卖地。”
这事能进行顺利,还得从先前说起。
芙姨娘与柔姨娘得了一半的管事权,不动声色地削掉了把着重要差事的妈妈管事们,而这些,全都是五夫人的陪嫁。要说她们本不至于怎大胆,奈何五夫人被困住,这些妈妈们没了可以听命的靠山,今日你到我家商议,明日我去你那嘀咕,被抓到好几次偷懒。又兼七妃娘在背后拱火,于是柔姨娘拾掇芙姨娘出头,得了五老爷首肯,把这些松散的妈妈们送回了赵家。
倒是像方妈妈与赵大娘这种本就不出挑的,反倒留下了。空出的位置也没教任何人占了便宜去,老夫人派了人下来管着,肃清了风气。
相熟的都走了,陈妈妈又是被老夫人亲口罚的,半年不能当差。于是,她便失去了收集信息的来源。
这个时候,忽的不知从哪儿传了一条信儿到她耳边,五老爷在去青州的路上突发恶疾,瞧着不甚好,老夫人已然下令请各地名医来给他会诊,不管五老爷体内有甚顽疾,定能把个干干净净。
此小道消息一出,陈妈妈顿时心惊肉跳。她如今接触不到五夫人,自然不能传消息,何况,传了又怎样?
谋害主君的毒计一旦事发,就连五夫人也难保,何况是她!于是害怕了好几日,她暗地里打听,果然见几个大夫在外院出出入入,更是坐实了想法。
惜命的陈妈妈思前想后,觉着不能等着铡刀落下,于是变卖家产,想着借口探亲远走高飞。
她自诩聪明,认为五夫人不是个好主子,故而早早就趁机把自个的卖身契偷出来,偏偏当时正院乱着,她的举动还真的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