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也不会失去祖母父亲的疼爱,甚至就连您的哥哥,在学堂被人打破了头,也只能低声下气与人道歉……”
五夫人在时,会限制她的动静,甚么能做甚么不能做,都是有数的。可她不在,身边的人又无作为,一切就朝着意想不到的地方而去。九姑娘气势汹汹地来到青竹轩,没有一点尊重,直接闯进去,“我知道你在这里,你给我出来。”
南枝到时,正屋里头已经被九姑娘砸了好些物件,都是金贵玩意,前不久从库房里搬出来的。
青竹轩的丫鬟们可不怕九姑娘,一窝蜂涌上前,很快制止了她。七姑娘嘴角含笑,嘱咐道:“别伤到九姑娘。"甭管九姑娘因为甚么闹到她这里,她肯定抓住机会,“九妹妹,我不知犯了甚么错,见你说不清,就去寻祖母做主吧。”
到了福寿堂,恰好李知州与大夫人也在,见九姑娘有些狂妄的模样,同时摇了摇头,心中蔓延着对她的不喜。
在福寿堂,九姑娘压抑不少,到底在五老爷那儿得了教训,对老夫人与伯父也有敬畏。
待听闻七姑娘把前因后果道出,大夫人观老夫人脸色,缓着说道:“往小了说是姊妹之间打闹,可要往大了讲,那就是不顾礼法。”端看老夫人怎么把握这件事。
“你有气也不该往姐姐那撒,又不是小孩子,怎么还这么肆意妄为,这些年学的东西都去哪儿了?给你挑的先生都是顶好的,偏你不成器。“因着五夫人算计她,老夫人对九姑娘也没了好脸,一通责怪之后,又说,“身边的人无能,都罚三个月月例,把九姑娘带回去,过后再重新挑先生教导。”原本九姑娘有两个先生,但人家不肯随来江州,又逢五夫人不能做主,现在的九姑娘没有老师,每日也不用上学。
谁管她呢?便是五公子,也不过得了老夫人与五老爷的几句关心。照旧是琉璃送她们出来,南枝特意落后几步,听琉璃悄悄与她说小道消息,“大老爷与大夫人正和老夫人商议分家的事,这事反反复复提过几回,先前老夫人都驳了,但今日,我看老夫人神色松动,怕是不日就要答应了。”这是个大消息。
若是分家,五房能分多少东西?往后住哪儿?主事的人是谁?屋内,老夫人也是这般问李知州,“他到底是你的亲弟弟,你难不成能见他被他人欺负了去?再说,一家子都已经随你们到了江州,这会儿让他们走,如何安顿下来?我这颗心,总是放心不下。“见李知州只是轻轻抚摸着胡须,她稀稀拉拉的眉毛皱起来,枯瘦如柴的手搭上胸前,继续说道:“我老了,不知还有几年日子,这辈子心愿就是一大家子在一起,闲暇时儿孙绕膝一一”“母亲。"不吃这套的李知州打断了她,声音冷淡地回答道:“不日大公子就要家来,带着他的妻子与儿女,届时您一样可以享受儿孙福。您老是把他放在羽翼下护着,他哪里能长大?”
“您难道想要他一辈子都一事无成?”
李知州不赞同地说道:“您纵他宠他,害得他这个年纪还只能躲在哥哥名头下苟活,哪里能成事?”
老夫人久久不语,或是她明白,随着官位提升,李知州愈发喜欢一言堂。大夫人不喜五房,尤其是方才看见残害姊妹的九姑娘,又想起在学堂与人发生争执的五公子,这样的事还要再来几遍?出门在外,都有别家的夫人暗地里讥讽她,说她养孩子不成。
五房才不成,她们大房的孩子,哪个不是出类拔萃?“老祖宗,老爷说的在理,五老爷分出去,恰好您也能瞧瞧他能不能立住,若可以,您自然能放心,若不行,且有我们老爷看着,也不会差到哪里去。“大夫人说,她是铁了心要分家,也知道老夫人小事上在乎五房,但府里一旦有了大事,她也只会站大房。
想了想,她捏着帕子哭诉,“前儿五公子那事还是我们老爷出面处理,那小公子是霸王似的人物,素来得宠,五公子打了他,连带着我们老爷差点得罪了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