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子,忒关心自个的命。除开前面两层,还有第三层计划她没有说出口一一南枝为姐姐讨公道,也要设计生事。
这倒是个不可多得的好机会。
“若只是空口白牙,没有证据,那咱们就给他们一个证据。"南枝斟酌,说到这里,却转去了请罪,“奴婢有罪。”
她说,姐夫偶遇了赖小子,见他出手阔绰,便跟了他一路,随后见他上得起书院,出入赌场,疑心他们家钱财来路。“那马娘子一做那事,虽然死了,可保不准留下的贿赂钱都给了家里人,咱们查不出,但老夫人、大房那边总能查出。”南枝坦白了这件事,她自然可以瞒着不说,等七姑娘闹事时她就顺水推舟把衣着光鲜的赖小子哄到门口,也能达成目的。可时间太巧的话,会让七姑娘起疑。
倒不如直说,过了明路。
“竟这般巧合,可见上天都给了我方便。“对于南枝的直白,七姑娘很受用,她喃喃自语,“出事,教两位法师进府,矛头指向正院,之后再让赖家两个出现,想必上回正院做的事也就瞒不住。”既然上回的事是五夫人做的,那么这回,是不是也是她故技重施?一-这便是南枝要使的阳谋,能教五夫人无法辩驳。“你能保证让赖家撞进这件事中?"七姑娘明白,自个这边是不能主动提起马娘子的家人,不然她在众人眼里,也算不得清白。这个问题,南枝早就已经让林安去办了,可她不能就这样说出来,办的太快,主子不会以为你能力好,只会以为这事简单。“姑娘给我一些时间,我且想个法子,保证办得妥帖,不出一丝错漏。”“南枝,没了你,我,唉。"七姑娘既激动又难过,不住地想,若前世带了南枝进宫,也不至于落得一个冷宫惨死的下场。“你且去办,我信你。”
“奴婢明日就去。“南枝应了,又想,希望事情顺利,好让她报仇雪恨。大
二月十五,天不亮,福寿堂吵闹起来,有几个粗使的婆子挑着灯笼到各处,一个去小门处,吩咐老爹去请大夫,其余则是去知会各个主子。南枝也随着七姑娘来了,见老夫人面色青白,已然一副命不久矣的模样。大夫人着急地询问道:“如何,怎么样了?老夫人什么时候能醒?"她目光深沉,扫了内室的丫鬟妈妈们一眼,质问道:“怎么伺候的?要是老夫人有个三长两短,我揭了你们的皮。”
她夫君才升作知州,如果老夫人这个时候去了,那他就要在家丁忧,到手的好日子也落空。李知州离开时,还向她千叮万嘱,一定要养好两位老祖宗的身子,原以为事不难,可这才几天?
“启禀夫人,老夫人气血亏空,又兼忧思过度,这才昏厥,待小人施针开药,便能清醒。只是老夫人的身子,却要慢慢养,不能长时间劳累,以免再次惊厥。”随后,大夫说了一长串补血气的方子,昂贵之物不少,莫过于甚么人参、阿胶。
慌了好一场,等老夫人醒了,众人这才散去。待回来,南枝寻牛稳婆学医,正学到望闻问切,她想到了老夫人,便说了她的症状,问牛稳婆,“这是何症状?”
“气血不足,整日忧虑,活不长了。”
果然,与她想的一样。
她把牛稳婆的诊断与七姑娘一说,七姑娘没有惊讶,似乎早有预料,南枝便猜测,最多不过几年,老夫人就死去。
“等老夫人身子养好些,再行计划。“倒不是关心心老夫人,而是她身子不济,一番谋划就不能顺利地进行下去。
大
五日后,二月二十日,大房。
“回夫人,小的们追查了许久,查到那个道士是受人指使,只是具体是谁,却仍旧还没个清楚。”
大夫人坐在上首,冷哼一声,“便是她,又怎么能教你们知道。“她早认定是五夫人所为,追查困难,也恰恰符合五夫人的秉性,她喜欢使银钱,受金银的人又怎么肯轻易松囗?
“老爷去江州之前已经特意与我说过,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