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是李府的人,那追查起来麻烦不说,也会教人生疑,是不是五夫人的路数。而这,正是她要的,怡如当初她姐姐被她冤杠枉,辩驳不得,五夫人也该亲身体验一番。或许正是五夫人的手笔,才让事情进入死路一-除了知情人,在场的人都这般想。
大夫人尖锐地发问,“找?哪里凭容易,哪怕找着了,到底耽误了我们三姑娘,结果不是明晃晃?”
“那你待如何?"强撑着一口气,五夫人问她,“总之这事我不认,没准是你发觉丢了,又不想自个承担,才冤我,想教我给你填这漏洞,陈妈妈送的礼是香料,可不代表一定就是雪香冰片,丫鬟们知道甚么,兴许配合你演这一出戏。”她定然不能轻易认错,届时不止陈妈妈落难,只怕她也要败了去。“我听说为了给三姑娘还有二公子与三公子说亲,公中入不敷出,你也花了不少嫁妆,该不会银钱不足,故惹事,想让我们五房贴钱给你们办事?“五夫人另起一话题,也给大夫人扣了一个盆子。见了大夫人那架势,五夫人一心以为大夫人谋算她,也不怀疑七姑娘了。往常她就经常收她的孝敬,如今缺钱,只怕更是变本加厉。要说这两妯娌当真有趣,大夫人管家多年,所以抓拿奴仆言语里的漏洞便很迅速,而五夫人虽然不管事,可出身商贾,联想到钱财,倒也能乱中找线,给自己谋一个清白。
恰恰符合各自的身份。
从没人直白提起这些事,遮羞布被一把子扯下来,大夫人面上无光,呼吸不由得重几分,愈发恨上打她脸的五夫人,她轻慢地解释道:“你常在院里,很多事都是道听途说,下人们嚼舌根子没个谱,乱讲。”“公中与大房都不缺银钱,你莫要信口雌黄,况且,若真不足,我必先寻老夫人过计,又怎么扯到你们五房。”
此话也有理,只五夫人可不信,反问道:“是吗?那为何今年的年礼比往年轻?除夕夜与初一的宴席,虽然菜式与去年无异,可我观,有几道菜用料平之,逊色不少。“连年夜饭的菜都用了次一等的材料,可见的确在省钱。她也不是那等容易饶人的,一拿住这对自个有利的地方,便使劲用力,“原谅我在老夫人面前说,只是我亦或是奴仆们,都感受到了这俭省之计。那就证明,你管着府里,银钱上不足,可对?”“呵,我当是甚么,哪怕惯有的赏赐都一概没了之后,我也不会盯上你们五房。"大夫人强撑,没有直截了当承认在省钱,“老夫人,您来评评理,她这是不分青红皂白,就枉了好人。你见识不多,不知雪香冰片难得,我岂会用它来算计?”
她指着五夫人,就差骂一句"蠢货"。
“若丢得只是那等不起眼的物件,又怎能闹得这麽大。"五夫人依旧紧咬着“价格"不放。
如此,两人各执一词,偏偏最重要的人证"货郎“道士"难以找寻,事情就到了死胡同。
七姑娘给南枝使了一个眼色,目露赞赏,这事做得不错,教她们二人对立,往日有得闹。
“够了!“老夫人一拍桌子,七姑娘赶紧安抚,“祖母,小心您的身子,大夫说您不能动怒。”
“若是人人都像你一样孝顺,那便好。"指桑骂槐过后,老夫人视线从大夫人脸上挪到五夫人身上,骂道:“非要吵成不带脸?这张脸面还要不要了?亏得还是妯娌,没心没肝,不如到外头,拿了刀剑来打一场,分个胜负?只怕要把我气死,你们就安乐了。”
一番重话砸下来,两个儿媳当场跪下,连带着一大片奴仆,也齐齐磕头。“此事既然涉及到府外,你们妇人不便调查,就叫他们男人插手,等把此事查个水落石出,再论。“老夫人当场命令琉璃去请李通判与五老爷,“两人同时查,是为公正,等因果知晓,才知谁错谁对。”“是。“两位夫人同时应了,只是心里早已认定是对方做局,本就得了面子情,经此一事,连面子情都没有了。
“缺了雪香冰片,这样,先用我的私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