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在七姑娘身边给你谋位置,到底教人猜疑我手长。二则,我开口,如果引得其他人也起了心思,争起来,反倒不妥。"南枝条理清晰地说道。“你还吊我们两个的胃口,快快说来,有甚么主意?"她说一半遮一半,王娘子了解她,知道还有下半部分的话还没讲。“这也不难,翠平管着铺子里的账簿,后日正要去布庄理账,姐夫你听我的……"南枝压低嗓音,如此这般说了一通,末了添一句,“只一开始别透露你与我认识,反正你出现在那之前,要先跑遍府里七成以上的铺子,不拘是公中还是私铺。将来七姑娘有心问起,也不会觉得是咱们故意算计。”哪怕七姑娘性子再好,可南枝还是不愿意冒险,她不想教七姑娘觉得她贪心一一与她一贯的人设不符。
“我听你的。"王娘子点头后,林安就说,“既然可行,小妹再细细说与我听,我好好露一手。”
南枝便把铺子的情况一一与他细说。
待说罢,正喝茶时,又听得王娘子说道:“哎呀,上回你教我盯着赖家,我今儿探到,那赖老爹把赖小子送出去,说是给主子名下一个偏远的庄子当差,也不知是真是假。”
“那就有不对了。“南枝狐疑,直觉与五夫人相干。“你问这些做甚?"王娘子第三次问。
南枝照旧不说,只让他们藏好口风,待事情稳妥,且再一一交代。大
再到院子,却见廊道正跪着两个人,仔细一瞧,一个是茯苓,一个是春杏,翠平还站在前头骂了两句话,听得不太真切。“这是怎的了?"跟着翠平进了房内,南枝低声问她,七姑娘已经歇下,她怕吵到她。
“还能是怎么,吵架,动了手。想来是上回教训还不够,姑娘还在呢,就敢在院子里动手,可见两人都没有规矩。“翠平面上生厌,“新老搁一起,没见哪个像她们一般,隔上一些时日就闹的,早知是这样,前些时候补人数时我就该与姑娘提一嘴,把她们两个都撵走。”
南枝在心里否了,照七姑娘的做法,显然恨茯苓恨到了极致,这俩人估摸着前世有生死仇恨,不然七姑娘哪儿能这样折磨茯苓?把她丢在青竹轩,拿最低等的份例,谁都能上手欺负。从前在这儿呼风唤雨,一朝变了天,竞混得连小丫头都不如,可想有多痛苦。
至于春杏……
“你甭管这些,既然姑娘没说,那咱也不要提,姑娘心里有数,无事的。”南枝说,“姑娘可有说罚多久?冬日冷,眼瞧着又要下雪了,她们可熬不住。若是晕了病了,报给夫人,到底不好听。”
“我提醒过姑娘,她教她们跪半个时辰,算算也差不离够了。“翠平原想自个出去教她们起来,可恰好七姑娘醒了,要水喝,她就教南枝去。书儿文儿进了茶水间,守门的换成了立夏与陈小娘子。原本梳头丫鬟有两个,只剩下迎雨后便要再补,双儿与翠平交好,使了关系。而陈小娘子不善手艺,南枝也就没替她争取,这般当个撩帘开门的丫鬟,适合她沉闷的性子,也能见到七姑娘。
门开了,南枝走出去,寒风刺骨,她搓了搓手,说道:“时辰到了,且回去吧。翠平教我给你们说,日后不要再吵嘴。茯苓进院几年,难不成这不懂?春杏,你差事比茯苓的要轻松一些,闲暇之余多学些出入上下,别想着欺负底下的人。”
如此都领了一通教训,借着昏暗的烛光,南枝分明瞧见了那俩人脸上心有不甘的表情。
春杏咬着嘴唇,茯苓捏着拳头,但不敢不从,都乖乖应了,“是。”待春杏与茯苓一瘸一拐离开,南枝这才看向陈小娘子,语气温和许多,“姑娘已经歇下,不用在外头守着,去茶水间吧,有事翠平会叫你们。”“好。”
立夏跟着陈小娘子齐声说,暗自探头看南枝的背影哩,倒完全没有嫉妒这般阴暗的情绪,反而学着她的行事。
陈小娘子见了,问道:“怎的,可是觉得南枝姐姐面冷?”“哪儿能。"立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