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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名状(2 / 4)

开头。“这…"魏忠贤的绿豆眼转了转,“定是哪个落魄书生教的.…"”姜戈已经走下石阶。青石板路上的积水溅起,沾湿了她的衣摆。孩子们见到官服,立刻像受惊的麻雀般散开,只有那个最大的孩子还站在原地,手里紧紧攥着那截断枝。

“谁教你的字?"姜戈问。

孩子低着头,声音细如蚊纳:许县丞。”

没想到许县丞这么爱育人,他恐怕已经回到了老家当起了夫子,想起了许县丞,姜戈也想去了一件事,她顿下身,平视着那个孩子:“想读书吗?”孩子的眼睛突然亮了一下,又迅速暗下去。他盯着自己露出脚趾的草鞋,摇了摇头:“要捡柴….还要帮娘看孩子…”姜戈摸摸他的脑袋道:“这些不是你的事情,只需要告诉我,你想不想读书?”

孩子脏兮兮的小脸突然仰起,黑白分明的眼睛亮得像星星,可转瞬又黯淡下去。他无意识地用脚趾抠着草鞋上的破洞,声音细若蚊蝇:“想的……”可话刚出口,他又猛地摇头,像是要把这个奢侈的念头甩出去:“不行的,娘说读书要花好多钱.……"他掰着黑乎乎的手指头数,“要买纸笔,要交束格,还要……“数着数着,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变成了哽咽,“隔壁狗娃去私塾,他爹都供不起了……”

姜戈看着孩子破旧衣衫下瘦骨嶙峋的肩膀,忽然蹲下身,与他平视:“若是不要钱呢?”

孩子猛地抬头,脏兮兮的小脸上写满难以置信:“不、不要钱?”“嗯。“姜戈点头,顺手拂去孩子头发上沾的草屑,“不仅不要钱,晌午还管一顿饭。”

孩子的眼睛又亮了起来,这次亮得像是要烧起来。他忽然想起什么,急急道:“那、那我能带弟弟一起来吗?他才六岁,吃得很少的!"说完又觉得自己太贪心,慌忙补充,“我、我可以多捡一捆柴!”姜戈看着孩子紧张得发抖的小手,轻声道:“都来。”魏忠贤在一旁急得直搓手:“大人,这、这不合规矩啊!"这么多的孩童要是免费那该花多少钱啊?

一算这个帐,魏忠贤就心疼的吡牙咧嘴,仿佛花的事是他的钱。“规矩是人定的。“姜戈站起身,目光扫过巷子里其他探头探脑的孩童,“十岁以下,不分男女,皆可入学。"<1

孩子们躲在墙角,脏兮兮的小脸上满是希冀与胆怯。他们不懂什么大道理,只知道这位官老爷说一一可以读书,还管饭。说过的话,姜戈不打算收回,都用不到县里的钱,正好有土匪的金银财宝,取之于民用之于民。

两个人闲逛时经过医馆,姜戈特意进去看了看躺在床上的吴实甫,他伤的很重,大部分时间都是昏昏沉沉的。

医馆里弥漫着陈腐的药味,吴实甫躺在最里间的病榻上,脸色灰败如纸。姜戈站在床尾,目光久久凝视着他。

魏忠贤弓着腰,低声问:“姜县令,这人是?”他来的太晚,有些事并不知道,而且县衙内其他人又不和他多说话,导致他知道的信息很少,比如这个吴实甫。

魏忠贤就完全不知道这个人的来历。

“吴实甫。"良久,姜戈才开口,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我的发小。魏忠贤偷偷打量着病榻上的人。那人露在薄被外的手腕上布满青紫,指节处还有几处破皮的伤口,显然被打得不轻。“他父亲.…“姜戈的声音突然变得很轻,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为了向我赔罪,把他扔在了城门口。"顿了顿,又补充道:“还特意嘱咐差役,当众打了一顿。”

这打的也太狠了。

魏忠贤看着吴实甫凹陷的脸颊和干裂的嘴唇,不由得咽了口唾沫:“大夫怎么说?”

“说是要看天意了。"姜戈悠悠叹了口气,目光落在吴实甫缠着纱布的额头上,“我特意问过,大夫也束手无策。”

房间里弥漫着药味和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气。姜戈伸手拂去落在被褥上的一片灰尘:“下手太重,打到了脑子,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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